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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於耳。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棵樹,李滄行終於覺得體內的真氣難以為繼,一拳擊出,眼前的一棵兩人合抱的巨大松木一陣搖晃,卻不象前面的樹木那樣被他齊腰擊斷,李滄行“哇”地一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象是被油煎火烤,說不出地難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裴文淵默默地站在李滄行的身後,一言不發,眼中淚光閃閃,他輕輕地說道:“滄行,要是實在難過就哭出來吧,不丟人!”
李滄行猛地一回頭。上前緊緊地抓住裴文淵的雙臂:“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回武當卻聽到她要嫁給別人?!為什麼!文淵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對我李滄行這麼殘忍!”他現在體內內息已亂,真氣亂行,嘴角和鼻子裡流著血。面具早就不知道散落到哪裡,狀若癲狂。
裴文淵咬了咬牙。道了聲:“得罪了。”他出手如風。一下子點中了李滄行的胸前兩個穴道,李滄行促不及防,連護身真氣也沒來得及鼓氣,瞬間無法再動,身子軟軟地倒在了裴文淵的懷中,腦袋卻搭在他的肩頭。
李滄行的耳邊傳來裴文淵低低的聲音:“滄行。你這個樣子很危險,會走火入魔的,我不得不先點你的穴道,當年在三清觀的小木屋時你就是這樣救我的。這回輪到我來讓你安定下來,聽我說,你先跟著我念,天大的事以後再說。”
裴文淵把李滄行放了下來,讓他靠著樹倚住,然後緩緩地念起李滄行當年教過他的那個清心咒,李滄行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麻木而機械地跟著裴文淵一遍遍地念著咒語。
這清心咒果然有奇效,儘管李滄行心亂如麻,焚身似火,但幾遍念下來,還是漸漸地平復了情緒,體內的氣息也開始正常運轉,而不是象剛才那樣失控地亂躥了。
裴文淵聽到李滄行的呼吸與心跳漸漸地恢復了正常,嘆了口氣:“滄行,你剛才那樣子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都不敢上前攔你,就怕你這樣打下去,會把自己的身體打得爆裂而亡。”
李滄行的神情呆滯,眼珠子都不轉了:“文淵,我還真想死了算球,死了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裴文淵擺了擺手:“滄行,不可以胡思亂想,事情還是有蹊蹺,容我把沐姑娘叫出來,你們當面問個清楚的好。”
李滄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搖著頭:“還要問什麼,再過三天她就要嫁作人婦了,一切已經太遲,武當既然把這事情公諸於世,就不可能有迴轉的餘地。”
裴文淵的雙目炯炯有神,聲音也變得有力而堅決:“不,滄行,這事不對,剛才那峨眉派的中年道姑說過,她們十天前就接到訊息了,才會趕來,這就是說,武當在紫光道長剛死的時候就定下這件事了,滄行,你不覺得奇怪嗎?”
李滄行木然地說道:“我剛才已經想過了,這事一點也不奇怪,紫光道長死後,武當元老盡亡,只剩下一個癱瘓在床的黑石師伯,連小師妹都當上了傳功授業的執劍長老,可見武當已經無人了。”
“徐師弟在外多年,一朝回幫,不象五年前那樣眾望所歸。加上屈綵鳳是他引上山的,對紫光師伯的死,他也得負上一定的責任,為了能順利繼承掌門,他迎娶小師妹,取得執劍長老和作為戒律長老的黑石師伯的支援,再正常不過。”
李滄行說到這裡時,想到當年與沐蘭湘合使兩儀劍法時的美好,但現在那個和小師妹每天雙宿雙飛的,卻變成了徐林宗那張已經漸漸陌生的臉。
他搖著頭,任由眼淚在臉上縱橫流淌:“文淵, 你當年見識過我和小師妹的兩儀劍法,現在我告訴你,我實際上在武當沒有跟她練過一天,全是徐師弟跟她雙修合練,現在徐師弟回來了,武當又是這種情況,她可能為了我這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