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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小屋,一名全身縞素的女子坐在一張床旁,烏髮如雲,脖頸細長,即使只留下一個美麗的背影,也足以讓人心動,她一直在低聲地啜泣著,不停地抬手去拭臉上的淚痕。
床上有一具殘缺不全,裹著厚厚繃帶的肢體,繃帶上上面貼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符咒。
女子輕輕地撫著這具肢體,淚如雨下。
對面,一架古sè古香的琴後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長者,鶴髮童顏,長髯飄飄,神情嚴肅。
長者正對著這女子,沉聲問道:“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了,在那個世界裡,他依然會傷,會病,甚至會死。你可曾想好了,不會後悔?”
女子咬著嘴唇,望了一眼那肢體:“不悔,今生我欠他太多,這一次,換我來愛他。”
長者的長鬚無風自飄:“他可能會結識許多女子,未必會愛上你。”
女子看著床上的肢體,眼中盡是柔情蜜意:“即使我化身一座青石橋,看他每天從上面走過,我也心滿意足”
嘆了口氣,那長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sè,說道:“他這身傲視天下的武功會被封存,不能再使出,同時被封存的還有他這一世的記憶。那個世界中,他會把這一世的事情重新經歷,也會遇到新的挑戰,如果他對你真的有那麼深情,也許偶爾會夢到你。”
“這些都我知道,他對我不離不棄,我必對他生死相依。”女子抬起頭來,兩行清淚已成小溪。
長者的手指搭上了琴:“那我們開始吧。”
強烈的琴聲突然響起,震得人腦袋象要爆炸一樣,李滄行猛地坐起了身,卻發現渾身上下已經溼透。
“滄行,滄行。”李滄行睜開眼,鼻子裡是一股刺鼻的藥味,轉頭四顧,這是間普通的單室小屋,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室內只有一張八仙桌兩把凳子,桌子後面有張榻,靠窗邊有張小書桌與一把坐椅,對面放著一個小書架。
八仙桌的邊上,放著一個小火爐,火爐上正擺著一個藥壺,爐火正旺,壺嘴裡正噴著濃濃的藥味。
李滄行的面前出現了一張中年道人的臉。此人四十歲上下,五官周正,頷下一縷山羊鬚,右眉上方有一顆指甲大小的肉瘤,眉目間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深沉感覺,他右手拿著一把蒲扇,剛才應該正在為自己煎藥,一臉關切地望著自己:“滄行,你終於醒了啊,感覺如何啊?”
李滄行心中一陣感動,笑了笑:“師父,徒兒好多了,不知道徒兒什麼時候可以下床練武呢?”
道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拉過李滄行的一隻手,把起脈來,眼睛微微地眯著,過了一會兒,才睜開了眼,點了點頭:“你的經脈無礙,腦後的淤血在五天前剛受傷時也被取出,現在如果神志正常的話,明天就可以去練武。”
李滄行急不可待地抓住了道人的手,邊搖邊道:“好師父,徒兒的腦子好使得很,若是不信,徒兒現在就把丹田吐納功的心法背給您聽。”
道人笑著搖了搖頭:“你先說說為師是誰,你又是誰,今年是何年何月,此處又是何方,還有,你是如何受傷的。說對了,為師就認定你的傷好了。”
李滄行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徒兒名叫李滄行,今年是大明嘉靖十五年,徒兒今年十歲,這裡乃是武當山,您是徒兒的師父澄光真人。至於徒兒受的傷嘛,那是五天前的夜裡,徒兒在做夢的時候也想著練武的招式,一個鯉魚打挺就摔到了地上,後腦勺著的地,一直暈到現在。”
澄光真人“哦“了一聲:“你這幾天一直在昏迷,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如何受的傷?”
李滄行道:“雖然徒兒沒勁說話,甚至睜不開眼睛,但是師父和紫光師伯,還有玄衝師祖的話徒兒都聽得一清二楚,都怪徒兒執念過重,才會害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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