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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的經驗,人們往往有這樣的錯覺,認為別人都和自己持相同的想法。
流氓混混老想著有誰可能糾集一幫人來揍自己一頓。
不守婦道的女子老想著其它的蕩婦會勾引自己的老公。
透過陰暗手段發家的老闆總擔心員工會齊心協力黑自己的錢。
如此等等。
所以,武松松老是懷疑隱藏在暗處的某幾位不成氣候的競爭對手,怕那些人使出一些卑鄙下流無恥的盤外招,讓他倒大黴,讓他丟人現眼,或者讓他嗚呼哀哉。
他開出的條件的是週薪水二十萬元,全額現金支付,不必上所得稅,等到十天或者半個月之後,他順利得到夢寐以求的職位時,一次性再付我五十萬元。
我有些猶豫。
正常情況下,在幽冥事務所工作半個月不太可能賺到同樣數額的錢,因為鉅額委託是可遇不可求的,常常在沒能料到的時候出現,兩到三個月也未見得就做成一單。
按照事務所內的規定,像保鏢之類工作屬於勞務輸出專案,提成為一半,我只需要把拿到手的錢交回去百分之五十。
但是和這傢伙相處半個月顯然是件超級無趣和乏味的事,並且很倒胃口,如果有得選擇,我更寧願去動物園裡和梅花鹿相處半個月。
看到我猶豫不決,武松松以為開價太低,說出另一個數字:“嫌少嗎?沒關係,可以再加,週薪四十萬,半個月之後如果我順利上位,再給你一百萬。”
哇,翻倍了,我真的很難抵禦這個誘惑。
但是,不能著急,要慢慢來,談清楚條件,爭取利益最大化。
我平靜地問:“天有不測風雲,如果半個月之後,某處空降一位大人物來,佔據了那個你盼望已久的職位,你會足額付款嗎?”
他:“如果發生那種事,責任不在你,只要我本人沒發生意外,答應給你的錢當然一點不會少。”
我:“在擔任你的保鏢期間,如果有需要殺人或者對付某個人的事,你必須得另外付款。”
他:“沒問題,你只要好好幹就行,我有的是錢。”
☆、痛苦
接下來是異常乏味和無聊的一段時光,其痛苦程度極高,遠遠超過初三下學期的衝刺階段,其勞累程度完全不亞於當年我從事卡車司機職業的時候。
如果不是看在那筆豐厚報酬的份上,我早已經逃之夭夭。
武松松傳授給我大量關於如何伺候領導的規矩和要領,如何在正規場合表現得體,還有許許多多禁忌,其複雜和微妙程度堪稱神奇。
我直到工作結束也未能充分掌握,導致武松松先生常常朝我吹鬍子瞪眼睛。
事後只有我和他相對的時候,他常常唧唧歪歪說個不停,告訴吃飯時的注意事項,喝酒時的規矩,走路的時候需要留意的位置,站在某處等候要保持什麼姿勢,如何為領導打傘,怎麼為領導帶路,一起走的時候需要留意的位置,旁邊有處級人物時要怎麼樣,有司局級人物出現時又要怎麼做,看到副廳級人物時的表現應當如何,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沒完沒了。
十分鐘之前,他語重心長地指出我的錯誤,說我是跟著他混的人,憑他的級別,我根本不必理睬那幾個正科級的傢伙,就當他們不存在,昂著頭隨便吱吱唔唔就會一下就可以了,而我居然和他們閒聊了兩分鐘之久,非常掉份,很不合理,以後斷斷不可如此。
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
憑我感覺,這些複雜的事在機靈和有上進心的人士眼裡可能不算困難,花幾個月或者半年就大致掌握了,如果笨一些的人,用個一兩年應當也可學會。
像七道槓那樣家學淵博的人士,想必倒是可以輕鬆應對,一旦混入這些人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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