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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和高演一改往日的懶散,幾乎是天天上朝,且關係好的非同一般。
讓長恭感到納悶的是,這在之前似乎完全沒有半點徵兆。九叔叔之深不可測是實在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長恭,”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高湛忽然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九叔叔,怎麼了?” 她隨著高湛走到了偏僻處,只見他的面色比往日柔和了幾分,低聲道,“長恭,我已經派人將你母親的屍骨和你爹共葬一處,只是為免事端,並未立碑。”
長恭心裡一動,眼眶忍不住溼潤起來,哽咽道,“九叔叔,多謝……”
“傻孩子,和我還客氣什麼。” 高湛的眼中掠起一絲笑意,“只怕委屈了你娘。”
長恭搖了搖頭,“我娘原本就不在乎那些虛名,只要和我爹在一起,已經足夠了。” 想到這裡,胸口處好像有什麼湧了出來,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唉,堂堂蘭陵王,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高湛伸手抹去了她眼角邊的淚水,嘴角勾起一弘淡笑,剎那的光華,耀人眼,亂人心,還略透出些許寵溺,些許憐愛,些許好笑。
長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耳邊只有九叔叔低低的笑聲,心裡忽然泛起了一絲溫柔的感覺。
無論九叔叔怎樣殘酷,怎樣心機深沉,對她,卻永遠是真心相待。
“長恭,在那兒磨蹭什麼,還不過來。” 孝琬不耐煩的催促著她,示意她趕快隨著他們一起進殿上朝。
高湛的眸光一暗,臉上的神色還是淡淡地,“過去吧,你三哥這性子,總有一天要吃虧。”
“九叔叔,那我過去了。” 長恭忙迴轉了身,往孝琬的方向走去。那晚孝琬被放回來後,追問了很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可是守口如瓶,把九叔叔教的話原原本本給說了一遍。
皇上是在閒聊中突然暴病而亡,這是她和九叔叔統一的口徑。
這個藉口是瞞過了很多人,但有一個人,是絕對沒那麼容易糊弄的。長恭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恆迦那抹虛偽的笑容,從他每次看著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裡,她就知道他一定在懷疑。
不過,就算有懷疑,他也一定會當作不知道。明哲保身,才是他的處世之道。
長恭走進殿內時,一抬眼就看見了站在對面的恆迦。只見他朝她挽起了一個狐狸般的笑容,又望向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長恭飛了一個白眼給他,也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這位新君高殷,繼承了高家男子美麗的容貌,年紀不過十六,自小師從漢人文官,因此行事作風,頗有儒家之風,舉止溫恭有禮,敦厚寬容,和先皇完全是兩個極端。也正因為如此,輔從於他的一些漢人官員也在殿上的議事中佔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過,在高殷小時候,先皇為了鍛練他的膽量,讓他親自動手砍下死囚的首級,高殷心善,不肯砍下死囚的首級。結果高洋大怒,親自動手用馬鞭重打。受此驚嚇高殷因此而心悸氣短,口舌不便,精神也時常昏沉紊亂。
所以,有時好好上著朝,皇上也會因病發而早早退朝。
在今天的朝會上,高殷拜常山王高演為太傅,拜長廣王高湛為太尉,對兩位叔叔的榮寵不言而喻。兩位親王在叩謝聖恩互相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正巧被長恭看在眼裡,她下意識的望了恆迦一眼,果然不出她所料,恆迦的目光也正若有所思的注視著他們。
長恭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兩位叔叔似乎有什麼不妥……
“楊丞相,朕打算駕臨芳林園,親自檢錄囚徒,給予那些輕於死罪的人不同程度的減免罪刑。你覺得如何?” 皇上緩緩開了口。
身為右丞相的楊愔在先帝再世時就頗受倚重,儘管無緣無故的經常被鞭打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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