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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聊避風雪的好所在,近崖根處居然還有用石塊架起的炕灶哩!
看看將近崖穴,忖道:“天色不早,前面不知是否還有村鎮歇腳,何不歇會兒在這兒用
膳?等白衣神君前來聊聊豈不甚好?”
罷到崖穴前,突見穴前積雪與碎石之間插了一根樹枝,枝上橫置了一根鵰翎箭。箭放置
得十分技巧,箭尖斜向穴外的天空,矢尖稍後方有一具像爆竹似的紅色怪物體,後端有一根
引線。
他站在箭旁打量,弄不清這玩意是怎麼回事,只知這這是一枝訊號箭,卻不知是箭主故
意留置在這兒的呢,抑或是遺失在這兒的?看景況,至少不會是不慎遺落在這兒的,遺落得
這麼巧。
他懶得多想,逕自進入崖穴,卸下包裡,取出一方其硬似鐵、又黃又黑的炕餅,一面倚
在崖根下大嚼,一面用皮囊中的酒佐餐。
半壺酒下肚,渾身暖洋洋地,他摘下風帽,敞開老羊皮外襖,正想收拾食物,突聽崖外
傳來了踏雪之聲。
“是白衣神君來了。”他想。
當下一躍而起,走至崖口接人。但一照面之下卻不由怔住了,來人不是白衣神君,而是
一個風燭殘年,臉色蒼白的老人。
老人腳下踉蹌,點著木棍跌跌撞撞地衝到,口中撥出的霧氣急促地進出,唇上下的白鬚
凝結了不少冰雪。
他亳不思索地伸手挽住了老人,說:“老伯,小可挽你到崖下歇會兒。”
不管老人是否答應,急忙將老人扶至崖根坐下,火速取下老人腰下掛著的小包裡,驚
道:“糟!伯,你病得不輕,穿得又單薄,皮襖前襟和肩背後有破縫,這怎麼行?”
老人不住喘息,雙目無神,牙齒震得“剋剋克”直響,有氣無力地說:“命……命也!
看……看來,我要埋骨……”
他將酒囊送至老人口邊,斷然地說:“老伯,先別說話,保全元氣要緊,喝下幾口酒,
小可替你老人家推□推□趕走風寒再說。”
老人貪婪地咕嚕嚕猛喝個夠,方讓中海將身軀放倒。中海不敢解開老人的破皮襖,只好
用掌不住按、拍、揉、推,替老人活血。許久,老人臉上開始有了血色,中海自己卻額上見
汗方行停手。
不僅如此,他掏出針線包,用針線替老人將皮襖的裂縫縫好,再給老人喝了兩口酒,透
過一口氣道:“老伯,你的病很怪。”
老人已恢復精神,但仍然虛弱,漠然一笑,說:“青年人,有何可怪?”
“你可感到頭暈、目眩、厭食、右脅不適,左腿痠麻、便結等等症候?”
“沒有。”老人愛理不理地說。
中海搖搖頭,稅:“依我看,你定然不時感到頭暈眩目,左脅不適和左腿痠麻。請坦誠
相告。”
“這……這倒不假。”老人勉強點頭同意。
“這就怪了?你的症狀是足少陽膽經出了紕漏,卻眼不黃,肌不變,能食,便不結,決
非黃疸,所以可怪。”
“唔!你倒像是行家。”
“不敢當,小可略識一二。”
“依你之見……”
“只有一種可能。”
“說說看。”
“被人打傷足少陽膽經,而且傷處是中間淵液至居膠一段重要所在。”
“甚麼叫淵液……”老人故作不解地問。
“這是穴道的名稱,便於醫家下針推□所定的經脈部位。”
“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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