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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渴又餓的開田和暖暖只好空手而歸,走到村頭,開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實在害怕進村,進了村該怎樣向那些遭了害的人家交待呀?他雙手捂了臉叫:騙子呀,我日你個八輩祖宗,我哪一點得罪了你,你害我害得這樣狠哪?!……
暖暖那一刻身靠在一棵樹上,兩眼發直地望著正沉入暗夜裡的湖水,半晌才說:走吧,事情已經出了,躲是躲不掉的,除非咱跳進這湖裡,可要為這點事就跳湖,也太不值了!咱先給大夥解釋清楚。
暖暖拉著開田的手剛進家,把尋不到騙子的事給開田的爹孃剛說了一遍,還沒有來得及端上飯碗,可就有人知道他們回來了,遭了除草劑禍害的人家便都又相繼擠進了院子,把開田圍在了中間。開田小心地給大家讓了座,而後結結巴巴地說著尋找過程,人們陰沉著臉聽著,麻老四沒聽完就叫開了:甭###�嗦了,俺們不管你找不找到騙子,你只說咋辦吧,說不出個辦法俺們今天可是不會饒你!……
眾人正說著,只聽院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摩托車聲,隨即就見幾個警察衝了進來。警察們進屋問清了開田的身份後,不由分說咔嚓一聲,就把一副手銬戴在了開田手腕子上。其中一個警察亮了亮一張紙說:鑑於你販賣假除草劑,蓄意破壞農業生產,我們奉命逮捕你!說罷,拉上他就向屋外走。開田他爹孃和丹根立馬就被嚇哭了。暖暖哭著上前去護開田,被警察猛地推開了。開田哪見過這陣勢?邊走邊含了淚叫:我不是故意的……可連他的叫聲也很快被摩托車拖走了。
大夥都先回吧,沒見人都被抓走了?錢要緊還是人要緊?青蔥嫂不知啥時進了屋,對圍在門口的人們說。眾人一聽這話,身子不由一震,相互看了一眼,就都無言地相繼走了。
嫂子——暖暖撲到青蔥嫂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青蔥嫂拍拍暖暖的後背,嘆口氣問:事情咋會鬧得這樣大?連警察也驚動了?
可能是誰家上告了。暖暖哽咽著答。你說我的眼為啥就瞎成那樣,連騙子都認不出來?開田那天問我要不要那除草劑,我竟連想都沒想就點了頭了,我後悔呀!
光哭不行,得想個法子。青蔥嫂說,恐怕得找找村幹部,老支書常年臥病在床,幫不上忙,只有去找詹石磴,他當村主任,應該能出面保保開田。暖暖點點頭,抹了抹眼淚,把懷裡的丹根交到婆婆手上說:爹、娘,你們在家,我這就去找詹主任。
在去主任詹石磴家的路上,暖暖幾次停下了步,在經過了那次拒婚之後,她實在不好意思再去見詹石磴,可不去開田咋辦?只有去求主任出面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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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家的房子是一座兩層樓,這是楚王莊最好最氣派的房子了。暖暖去的時候,主任詹石磴已吃過晚飯,正坐在自家樓房二層曬臺的一把椅子上,一邊吸著煙一邊默望著沉在夜色裡的村子。暖暖和主任的老婆打過招呼,按他老婆的指點,輕腳沿著外樓梯向上走去。詹石磴好像在想啥子事情,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暖暖在曬臺邊站了一剎,發現坐在這曬臺上能看清全村的景緻,那高低錯落的房子,那丹湖岸邊的小碼頭,那通往聚香街上的小路,那微露白光的湖水,那隱隱約約的山影,都收在眼裡。暖暖就著朦朧的月光看清,詹石磴所坐的椅子是一把木質的大圈椅,上邊還帶有一個傘狀的木遮篷。這讓她有些驚奇:還有這種椅子?她過去聽說過詹石磴沒當主任時是個木匠,看來,這個奇怪的椅子應該是他自己做的。
主任。暖暖喊了一聲。
詹石磴聞喚慢慢轉過臉來,彷彿是眼睛不好,在月光裡足足看了暖暖有一袋煙工夫,才哦了一聲,說:呦,是開田家的?有事?
暖暖的眼圈立刻紅了,聲音中帶了哽咽說:俺家裡出了禍事,來求主任幫忙了。
是嗎?出啥事了?詹石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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