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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邢溫書選擇留紙條而非守在房中,也是知道他並不想在醒來後見到他。
謝安雙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把紙條拿開,端起醒酒湯慢吞吞地喝。
而在這時,他隱約聽到門外傳來一個小太監慌裡慌張的聲音,像是喊著什麼「大事不好了」。
他升起些不好的預感,端著碗走到門口,還未出去就聽見被邢溫書安撫住的情緒的小太監繼續說:「啟稟丞相大人,番東國的那位小公主她、她於房中自盡了!」
「啪——」
清脆的聲響引起了外面兩人的注意,邢溫書連忙從外面開門進來:「陛下,您醒了。」
謝安雙沒有理他,直直地看著那名小太監:「你方才說什麼?」
事關重大,小太監忙更詳細地匯報一遍:「啟稟陛下,番東國的那位小公主前日午後左右於房中自盡了。」
前日午後左右,差不多就是謝安雙初次從昏迷中醒來,現身長安殿之後。
他抿了下唇,冷聲質問:「緣何之前無人稟報?!」
小太監被嚇得當即跪下,顫顫巍巍地說:「啟、啟稟陛下,自前日起那小公主就將自己關在房中,除卻她身旁那位貼身宮女無人被允許進去。直、直到今日那位宮女忽然失蹤,奴婢們鬥膽進去,才、才發覺那位小公主倒在床邊面容被毀,屍首都已經涼了,旁側還擺了封遺書。」
說話的同時,小太監慌張從袖中摸出一份遺書遞給謝安雙。
謝安雙接過來大致掃了一遍,基本都是些虛情假意地哭訴,什麼被冷落被侮辱,落款寫了名字與時間。
事已至此,謝安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小公主明目張膽地來進行什麼和親討好他,就是想讓他誤以為她是要打探訊息或者蓄意謀害他,讓他將重心放在防備她之上。
但其實她最本質的目的,就是要挑起兩國的爭端,給他們番東國一個進攻的藉口,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所謂的小公主受盡屈辱自盡身亡,實際上分明就是謀害這條路走不通,就找了個替死羔羊,然後整一出假死回國,趁勢進攻。
而一日半的時間,也足夠那小公主逃離京城,倘若他們刻意壓下小公主自盡的訊息,反而還會更加落人口實。
並且番東國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進攻的話,他們在軍備上必然早有準備,說不定此時已經隨時在等候進攻他們北朝邊境之區的最好機會。
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謝安雙捏著「遺書」的指尖微微泛白,半晌後才猛地一甩,大步走出御書房去找福源:「福源,備轎回長安殿。另外派人去把葉尚書喊到長安殿。」
福源被他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到一瞬,隨後才如平常般應聲去辦事。
吩咐完事情的謝安雙沒有同以往那樣回御書房等,反倒是繼續站在門口,看起來很生氣的模樣。
在他的身後,邢溫書撿起地上那封被甩掉的「遺書」,大致看過一遍後才扭頭看向故意無視他的謝安雙,輕嘆口氣沒說話,收好「遺書」站在他身後,等著回長安殿的轎子備好。
御書房到長安殿的距離比到葉府近得多,謝安雙回到長安殿後就坐在殿內等葉子和,同時繼續無視身邊邢溫書的存在。
邢溫書似乎也知道他意圖,始終沒開口說過話,沉默著給他送來早膳,等他吃完又沉默地收拾走,從頭到尾沒有一句交流。
直到吃完早膳後,邢溫書又給他端來一碗湯藥,擺在他面前也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謝安雙:「……」
他看著湯藥不動,明顯感覺到邢溫書也看著他不動,片刻後終究還是先一步敗下陣來,只是依舊沒看他,沒好氣地問:「這是什麼?」
耳畔彷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