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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峰吐出葡萄皮,回想自己當時見到的徐斯禹的樣子。很高的個子,不長青春痘,側面看鼻樑高挺……他一張臉上沒什麼表情,在一眾人裡中鶴立雞群。
那個學弟,是帥的。劉子峰唏噓地吃著葡萄,即使是他這樣的男人也不得暫避鋒芒。
劉子峰忍不住伸長手敲了敲他的床板:「怎麼,你沒得手啊?」
「唔……」
其實徐斯禹會拒絕這件事是他能預想得到的。辰橙並不驚訝。
徐斯禹是不會主動的。
各種意義上的「不會」。他不用主動,也極少主動過,他的人生大概也和他參加的比賽一樣單純,規則是死的,他只需要站在那裡,做自己該做的事,接受教練指導,接受大家愛他。
這段關係裡從一開始風箏線就牽在辰橙手裡。每次都是他親的徐斯禹。
一旦斷了聯絡,被動的人反而沒有做主插手的餘地了。
徐斯禹不懂得該怎麼做。
不過又不是小孩子,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過一段時間他就習慣沒辰橙這個人了。
劉子峰晚上還有課。他走了之後辰橙才下床。他拉了張椅子墊腿,試著轉了轉腳踝,感覺又似乎還行。
然而為了自己跟帥哥的約會著想,要不還是再上一次藥吧?
他發微信給狼奶雙修,問他有沒有空給自己再帶一次藥上來。
切換到某個藍色軟體,對面帥哥還沒給他發新的訊息。辰橙心情不錯地哼著歌,將手機放到一旁,一邊動手剝起了劉子峰剩的那些葡萄。
樂仔來他宿舍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這次沒回訊息人就已經到了門外。
辰橙聽到敲門聲,說了聲「進來」。他捏著一顆葡萄果肉塞進嘴裡,抬起頭就看到了徐斯禹的人。
「咦?」辰橙有些驚訝:「怎麼是你?」
他現在是一腿橫著架在椅子上,上身扭著的姿勢。那個背心像片無關緊要的布料一樣掛在他身上,什麼都看到了。
徐斯禹:「他們今天得加訓。」他看了一眼辰橙的腿,把手裡的藥瓶放在桌子上。
過了一夜也不紅腫不變形,看起來就跟沒事發生過的腳踝一樣那麼正常。就這點傷,他的藥再送慢點可能就都自愈了吧。
這人果然還是個事兒精。
辰橙:「啊,謝了。」指縫裡甜甜黏黏的葡萄汁順著往下滴,辰橙看著徐斯禹,語氣調侃:「你居然敢一個人來我宿舍。」
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辰橙大庭廣眾之下都能吃他豆腐,在這孤男寡男獨處的宿舍裡,想想就知道,徐斯禹骨頭還能剩下?
開玩笑的,辰橙這次確實沒對他做什麼。他只是吐掉嘴裡沾著的一根髮絲,讓徐斯禹走之前幫他綁個頭髮。
徐斯禹走過去,拿了他說的皮筋,雙手繞到他腦後,幫他把一頭稀碎的髮絲攏起來。
辰橙正剝著葡萄皮,背心的肩帶就被人往上提了一下。雖然身上不成體統地沒什麼布料遮著,但徐斯禹還是把它給提好了,端正放到辰橙肩上。
辰橙的髮型註定了不好紮起來,何況徐斯禹的技術一點也不好。紮起來之後,幾縷碎發馬上就從辰橙耳邊簌簌滑落下來了。
綁好了。然而徐斯禹的腦袋也離得他很近,問:「你最近戒色?」
他聲線低,辰橙的耳膜像在跟著震。
辰橙嚼著葡萄,說:「你技術太爛了。」
剛說完他就被徐斯禹吻住了。
辰橙馬上嗚嗚抗拒起來。
滾開啦,一會把人親得邦邦嗯這人又不負責。他是真覺得對著一顆磕不開的堅果殼又親又咬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然而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