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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很難想象那樣奔放的女子,突然一下就躺在床上,不能行走的悲涼。就像是一堆旺盛的篝火,突然逢上白露霜降大雪。
倘若弗裡達是沉靜而安寧的女子,那麼日子也許會不那麼難過。
靜安卻迷上了弗裡達,雖外表靜美如同靜安的名字一樣——寧靜安好,可一旦遇上愛上,就是一把可以燎原的熊熊痴戀。
她也曾聽說,那個青年畫家畢蘇生果真取了靜安,當時在同學聚會上大家還都調侃說別看靜安是個乖巧的女生,追起男孩來,那是狂女一個,非追到手不可,到底還是抱得了畢才子的美男歸。
這樣想,靜安還是比她幸福的,至少畢蘇生在靜安窮追不捨下真娶了靜安,而她呢,雖然起初是馮伯文追的她,可馮伯文最後娶的是別人。
她仰靠在車座上,她隨口問多多:“靜安有孩子了嗎?如果有孩子了,我們去最好給孩子買點禮物點心什麼。”
多多搖頭,抬手抽出一張面紙擦了擦唇上的口紅,抿著嘴說:“哪有什麼孩子啊,結婚後沒多久就離了,那個畢蘇生竟然揹著靜安跟了一個大嘴巴大鼻子的四十歲老女人,真不知道這個畫家是什麼樣的審美觀,難怪畫出來的畫都那麼得抽象!”
男人只有眼睛,是極感官的動物。
戀愛中的男人,用眼睛在愛,通常心是罷工的。戀愛中的女人,用心在愛,大多雙眼是矇蔽的。
她記起曾和馮伯文一起看《胭脂扣》,那時馮伯文批判如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如花企圖用藥毒死十二少以免十二少獨活,馮伯文說如花真是又狠毒又陰暗的女人,愛得那麼自私。
當時她也認為如花是自私了,如果真的愛,為何不放對方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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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愛,是放生,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救贖。
愛,是放生,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救贖,而不是枷鎖。
如此想,她不過是將馮伯文救贖後放生,此後,不再同歸。
靜安住的地方就在靜安寺附近,其名字也就是緣自所住的地名。多多說靜安和畢蘇生離婚之後,畢蘇生還算大度,房子都留給了靜安,畢蘇生去了那個大嘴巴大鼻子的女人家,那個女人是個寡婦,前兩任丈夫都死了。
多多說做男人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三件事——升官發財死老婆。
那個大嘴巴大鼻子的女人,死了兩任老公,倒活得也有滋有潤的。也許是怕找個年紀大的男人又會被自己剋死,所以大嘴巴大鼻子的女人就開始明白了,要找就找年輕的。
到了靜安的家,是一座單門獨院的小庭院,多麼像水墨畫裡的院落啊,她一下車,就想上海這麼國際化的都市裡竟會有這麼水墨的一個宅院。
靜安穿著一件綠色香雲紗的裙子,肩上披著的是一條寬大而長的紅色紗巾,倒像是披肩一樣隨意的圍在肩上,這紅綠間,怕也只有靜安這樣與顏料為伴的氣質女子才能穿的這麼動人。
有多久沒見了?她想她和靜安應該有兩年多沒見了,多多倒期間和靜安在咖啡廳約了幾次,她們三個女子擁抱後,促膝坐在沙發上。
靜安原先是一頭長直髮,現在變成了捲髮散落在頸間,靜安煮了三杯咖啡,三人坐在一起聊了起來,卻看見了客廳裡有男人的沙灘褲和人字拖,還有一些男人的氣息。
那是單身女人不會有的氣息,是專屬男人身上的。
她突然又想起那個傲慢的男人車上清淡的木香。
靜安像是明白了,解釋著說:“我前夫和他女朋友去日本玩了一段時間,這次回來,暫住在我這,好像他女朋友的兒子留學回來了,不方便。”靜安輕輕的聲音說著前夫的女朋友,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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