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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現時桃姑卻覺得膩味極了,曾在空中翱翔過的飛鳥,怎麼能又回到籠子裡來呢?
綠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老劉家的走進來:“奶奶,香葉還跪在那裡呢,奶奶你瞧?”還跪著?桃姑的眼微微挑起。
前日裘家母子和香葉在那裡撕扯,香葉包袱裡的衣服和首飾被裘家母子搶去大半,陳家守門的這才上前去驅散他們,裘世達還想把香葉拉走,香葉再怎麼說容貌還算出色,也能抵得幾兩銀子。
香葉再蠢也知道自己此時不能跟裘家的去,抱住門口大樹,只是大哭不止,裘世達見這裡是隔縣的,又是陳家地盤,嚷了幾聲就和裘母灰溜溜的走了。
香葉在陳家大門口哭了一陣,又跪在門口,只求桃姑收留,賭咒發誓日後定要忠心侍奉,再不敢生出異心,連個瞧熱鬧的人都沒有,從前日算起來,也是跪了足足兩日了。
守門的怕她死在門口,來報了數次,陳二奶奶是知道桃姑的意思的,自然沒有出面,只說又不是陳家逼死的她,由她去罷。
老劉家的屏聲靜氣站在那裡,也不為香葉求情,這仗著自己生的好,想飛上高枝的女人多了去了,香葉還算命好,落在桃姑這裡,只是被攆了出去,遇到那種心狠的,這種事情,屍骨都早就化了。
桃姑過了會才道:“罷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當初朱管家救她一命,今日若死在門口,也不是什麼積德的事情,你去告訴朱嫂子,就說我說的,讓她把香葉收拾回家,或嫁或賣,由她去吧。”
老劉家的應了退出去,桃姑嘆氣,人心不足啊,若當日應了婚事,雖是小戶人家,也是自己做主,勝過在別人手下,哎。
一雙手落在她肩上:“嘆什麼氣呢?”桃姑抬頭看著丈夫:“沒什麼,只是讓朱嫂子把香葉收拾回家。”
陳知隆坐到她身邊,搖著扇子:“我今日去看船了,照這樣算的話,過了中秋,就可以出海了,到時候你要去哪裡,我就陪你去。”
桃姑唇邊露出笑意:“去,明明是你自己想去遊歷,倒說的是我想去。”陳知隆叉開雙腿,身子半躺在椅子上:“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去有什麼意味?自然要你陪我。”
桃姑臉上的笑更加的甜,陳知隆的手搭到她椅上:“我今日還去瞧熱鬧了。”瞧熱鬧?陳知隆就不是那種愛瞧熱鬧的主,難道說的是裘家的事?
果然陳知隆點頭:“是,今日裘家的東西都被抵了債,此時只剩的三個光身在那裡,我走的時候,還聽到那婆娘邊罵邊哭,說遇到騙子,可是又有哪個信呢?”
自作孽,不可活,桃姑只想到這六個字,當初為了娶江玉雪,連哄帶騙,寫下休書把自己趕出去的時候,裘家全家只怕想的是日後就此飛黃騰達,再不受苦,誰知不過兩年時間,那場繁華就跟做夢一樣。
想到這,桃姑抬眼看向陳知隆:“旁人的事,提它做什麼?還是想著出了海要往何處去?”陳知隆順勢摟住她:“說的好,我們就想想我們的事,比如,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兒子?”
雖說綠嵐在陳知隆進來的時候就退了出去,可是桃姑還是覺得臉上一陣紅,這大白天的,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但眼裡若隱若現的笑意,還是洩露了一切。
裘家三口此時坐在只剩的些破桌爛椅的屋子裡面,那個丫鬟早在上午時候就被個債主拉去抵了債,稍年輕一些的婆子不知道去哪了,只有個年紀有些大的婆子站在門那裡,眼望望這個又望望哪個。
她臉上還有幾道劃痕,也是今早債主們來的時候被拉到的,裘母已經連罵都罵不出聲了,自己攢的那些私房,也有個兩三百兩銀子,當時想的就是桃姑這邊靠不住,自己手裡有這些銀子也餓不死,誰知道今日連那些私房都被搜出來抵了銀子,現在箱子是空的,銀子一毫都無,這以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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