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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瓏髓此時卻恨不得殺了他,她眸心中燃燒的恨火,從心裡到身體每一處都在叫囂,叫囂著,為什麼之前是用金簪?她應該帶上一把匕首,一刀捅進他的心窩子裡去。
永遠都別想我會原諒你,永遠!
她憤怒的眼神如此訴說,百戰無奈:“你想要嫁給天卦,是要為五殿下拉到兵馬,對嗎?但是髓兒,你忘記了,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人……誰,我都不會讓他碰你……”
兵權在右相手裡,如果龍煌要角逐天子之位,首先他就要弄到兵馬。而東夷,近四年的和平讓他們兵強馬壯,相之其他三國對龍煌更加有利,而且瓏髓真的成了東夷的王妃,龍煌如意算盤就打了個正著。
他和瓏髓兩個人心理都有數,當年天卦的話不是說說而已。即使百戰心理希望他是說說而已。只是,如果是說說而已,四年了,多少次催促讓公主前往東夷都被天卦以各式各樣的藉口推了,而私下,他一直留意著,留意著潛在侯府裡打聽瓏髓下落的東夷人。
天卦在繼位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在百戰聽來,這句話的意思暗示的則是當年她喂他水的那件事。
所以,他不能讓瓏髓如願以償。尤其,天卦知道了她的訊息後,還專門派來使者……他絕對不會再放手。
百戰收回紛擾的思緒,粗礪的指腹摩擦了她青白色的細緻面板,他吞下一口唾液,艱難地道:“你不是說要為惜惜移墳嗎?”
看到她眼裡地茫然,他勉強出一抹苦笑:“惜惜,是我給我們女兒取的名字。珍惜,愛惜,惜惜。”
瓏髓鼻子發酸,他叫女兒惜惜,她叫女兒錯兒……他們兩個人的想法還真是天壤之別呢?她別過眼睛,百戰繼續道:“惜惜的墳沒有在京城,在落城,記得你生她的那個院子嗎?我把她埋在那裡。這樣,我日日夜夜都能看到著她……”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瓏髓沉浸的悲傷中湧起憤怒,她怒目相向,現在說女兒的名字,說他將女兒安置在她住的地方有用嗎?死了呀,她的女兒死了呀!是一個人,一個才打孃胎出來的孩子活生生就那樣死了呀!
她質問的眼神,讓百戰心如刀割,而他又錯的那麼離譜,他以為的對,瞬間變成了錯。旖兒是抽風抽死的,他卻以為是永昕掐死了旖兒。之前那些恨著又愛著的煎熬,他到底要怎麼彌補才對?
他僵硬了脖子,忍下自己的痛苦,道:“我們回落城,好不好?我帶你回去,你要為惜惜移墳還是什麼,我答應你,我帶你回去,其他的隨你的意。好不好?”
為什麼他現在要做出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他不是說女兒不是他的嗎?他不是說她見了男人就張開腿,所以女兒是誰的野種也不一定嗎?百戰,你真是太會偽裝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我會嗎?
百戰看穿了她心理地所想,嘆了一口氣,“你不會再相信我了。沒關係,髓兒,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這次回落城你就當是為惜惜報仇,把曾經我欠你的都討回來。”
瓏髓垂下了眉眼,錯兒在落城嗎?
百戰摟上她的腰肢,俯首在她的耳邊道:“髓兒,我們走吧。去見我們的女兒。”
他摟著被點了穴道的瓏髓才行了一步,立刻清脆的鈴聲從她的裙下響起,百戰停下了動作,他一直都聽著她腳踝上的鈴鐺聲,她從來都沒有把腳鏈拿下嗎?
撩起粉色的裙子,兩隻腳踝處的銀色鐲子,他沒有看錯,確實是他四年前為她打的那對。只不過連線兩個銀鐲的的鏈被取下來了。
為什麼,她不把這個取下來?
他帶著一絲難言的情緒抱著她潛出了公主府,外面不遠處的老榕樹下早已經備好了一輛雙廂馬車,百戰小心翼翼地將她放進馬車後,取下簾子,駕車朝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