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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三個黑影分別就是秦璋、葉綏與我。
幸虧,城牆之上有許多的凸起和窟窿,並且我們攀登的這段已在戰事中毀去一半,於是就減去了不少垂直攀登的障礙。
根據我的判斷,既然聞人師兄在城裡,那麼花花就必定在城裡,這麼的話,小皇帝就有可能在城裡。
並且葉綏突發奇想,打算要懸壺濟世一遭,不得已之下才搞得三人要一同去爬城牆。
索性這個城牆並沒有十分地巍峨,所以一個多時辰後,我就已坐在了太守府的檀木雕花椅上哧溜溜喝著熱茶了。
這個不大不小的議事廳裡,眼下甚為熱鬧。
西北角上,葉綏將聞人師兄困在那個角角里,用鼻尖對鼻尖的距離與他嘀嘀咕咕。東南角上,花花額角青筋跳動地瞪著他跟前雲淡風輕的秦璋,火藥味道甚濃。
這廂,浴池小弟正低眉順眼地守在一旁為我添茶,並且時不時為我講解番他鋪在我面前那張驚世駭俗的大表。據說,上面是他用排除法推斷出來可能滅他滿門的人群。
我觀摩半晌,得出一個結論,我說:“浴池,你們家族結下的仇人委實多了些。我看不如將天一教那個魔教的頭銜讓給你,你看可好?”
浴池小弟切切望著我,氣得要哭了。
大抵在幾刻鐘前,我與秦璋、葉綏三個在蕭索的陽高城裡遇見了外出巡邏的花花。花花瞧見我,甚是激動,張開雙臂作母雞模樣就要撲上來。結果一不留神被秦璋踢出去的石塊絆了下,直直撲倒在我跟前,所以他身為大俠的顏面就一絲不留地沒了。
花花與我說,陽高城的瘟疫是十幾日前發起來的。恰逢那時候朝廷軍主力潰敗,紛紛後撤。而待大軍撤進陽高城時,城裡就爆發了瘟疫,這就搞得柔然軍望而卻步,主動撤回了草原上。
花花以為,小皇帝在處理政事上雖顯得十分低能,但在自找倒黴方面卻是個中高手。因小皇帝要在陽高城裡體察民情,眾將領敢怒不敢言,所以眾人就在體察過程中,皆病倒。
而小皇帝本著獨倒倒不如眾倒到的原則,遂與眾人一同病倒。
鑑於諸位赤膽忠心的官員不能不救,一國之君的小皇帝不能不救,所以聞人師兄就來了,搭救芸芸眾生於水火之中。
“小五,這又是在琢磨什麼?尉遲兄弟的圖都被你摳爛了。”
我回了回神,低頭看看被我挖出一個洞的驚世大表,果然,浴池小弟的仇家被我摳出去了幾個。
一旁,浴池小弟捂著胸口,悲憤地將我望著。
“唔,也沒有在想什麼,只是——師兄,你確定這場瘟疫不是衝你來的?”
聞人師兄笑得有些古怪,他說:“你這個話,倒和葉九問的如出一轍。可聽聞你兩個自見面起就水火不容的,怎麼這會子又生出默契了?”
我愣了一回,“葉九,哪一個?”
聞人師兄努努嘴,示意那廂正活蹦亂跳的葉綏,“京城葉家九公子葉綏,你不知道?”
我搖頭,“誠然不知道。”
聞人師兄掀了袍角在我一旁坐下,道:“也難怪你不知。前些年你經年在外殺敵,不常與人走動,而葉九又神出鬼沒,遊走於江湖……”
我沏上杯熱茶塞進聞人洛手中,說:“師兄師兄,回神了。現在出問題的不是葉綏,而是你。”
“哪個在喊我?嘿,女人,你這麼大大咧咧地在和誰平起平坐吶?挪挪,站後面去。”
“不去。”
“女人,站過去。”
“我不去,你奈我何?”
任葉九公子如何張牙舞爪,我沈鳳歌自巋然不動。
師兄拂一拂寬袖,甚溫雅地與葉綏道:“九公子,這個事情就不必計較了。那麼,你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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