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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尤的溜了就好。”
黃石生欠身道:“小弟遵命,這就去著手安排,大哥請安歇吧。”告退出了後園小樓。
飛蛇宗海東也緊跟著退了出來,輕問道:“四哥,你把這房子租給姓尤的,卻讓大哥住在那裡?”
黃石生道:“我已經跟姓尤的說妥了,前院讓給他們,後園留著自用,平時將園門封閉:咱們都由後面小門出入。”
宗海東道:“這樣只怕不太好吧?一牆之隔,那姓尤的一定會對咱們特別留意,大哥又心急報仇,萬一……”
黃石生道:“初來幾日,姓尤的少不了會特別監視咱們,不過你儘管放心,後園中除了我和蔡福以及幾名僕婦,他決不會發覺你們和大哥的。”
宗海東愕然道:“怎見得?”
黃石生神秘地笑道:“你忘了當年來洛陽買這宅子的是誰了?”
宗海東一怔,道:“是韓二哥,莫非他——”
黃石生道:“不錯,韓二哥當年買下這座宅子,早巳在地底安排好各種妙用,姓尤的看不見咱們,他的一言一動,咱們卻能瞭如指掌,否則,我怎會把前院祖賃給他?”,宗海東恍然大悟,笑道:“難怪大哥總沒問起咱們自己的住處,我一直心裡暗急,又不便詢問,看來四哥你真有先知的見,竟像早就料到今天會用上這座園子似的。”
黃石生也笑道:“買屋置產雖是我的主意,添增機關秘室通道,卻是韓二哥的安排,不僅洛陽一地,凡屬天下都大邑,哪兒沒有大哥的產業,這說不上先知灼見,只是未雨綢繆,狡兔三窟罷了。”
宗海東去詫異地又問道:“但各地產業中設定機關秘室的事,小弟卻一直都矇在鼓裡,大哥為什麼連咱們自己弟兄也瞞著?”
黃石生神色微變,怔了—下,才含笑道:“這不是大哥有心隱瞞,沒到用它的時候,知道也沒有益處,六弟,去歇息吧,明天還有得忙的。”
兩人談談說說,已走到前院。
宗海東止步拱手道:“四哥也請早些安歇,小弟告退了。”
黃石生頷首道:“這幾天,姓尤的可能會對咱們這宅子嚴密監視,夜晚如有動靜,大家務必要沉住氣,不可魯莽。”
飛蛇宗海東點點頭道,分手而去。
那黃石生站在前廳石階下,怔怔望著宗海東進了正屋臥室,木立良久,又親自巡視了全宅一週,返房休息時,已是深夜了。
從第二天起,這座節孝坊巨宅表面雖然平靜如故,宅中卻忙碌異常。
黃石生指揮老蒼頭和幾名僕婦,一面整理地底秘室,一面辦採購飲食之物,僕婦都遷入後園,駱伯傖等人卻避居秘室,將前院天上屋大廳全部騰讓出來,然後封了後園園門。宅中僕婦均繫心腹,地下秘室又有暗道和前院相通,巧手韓林早已在前屋中裝置了窺視竊聽的裝置,人居秘室,可將前院舉動盡收眼內,整整忙碌了兩天,一切才算舒齊,當真是佈下天羅地網,只等對頭人彀來。可是奇怪得很,那姓尤的紅臉老人自從接洽租屋那天來過一次, 以後竟沒有出現過,甚至連手下也沒有來探視一下。
三天過去了, “房東”早就準備妥當, “房客”卻音訊渺茫。
駱伯傖漸漸不耐,一再詢問黃石生道:“會不會是姓尤的得到風聲,臨時又改變了主意了?”
黃石生含笑道:“大哥何必性急呢,反正他的租金已經預付,假如不搬來居住,咱們白賺一月房租;毫無損失,何樂而不為?”
駱伯傖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只好苦笑一聲,極力忍耐等待。
第四天一早,黃石生剛由秘室陪駱伯他用畢早餐出來,蔡福突然匆匆奔告:“四爺快些準備,那姓尤的來了!”
黃石生駭然驚道:“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