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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年紀了,轉眼,即將步入弱冠之年。是男人成長,成熟的黃金期。“不能再逃避了吧!”恆宇這麼對自己講。
有些事情,實施總沒有決斷來得那麼輕易。去回憶,去想起,總覺有些殤情。心裡還是會痛,痛則不願再想起。連日來,恆宇並不像以往的四年那樣,天天拼命的訓練,去練劍,終是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想想事情。
四年學藝,四年的訓練,讓他對這片山的地形瞭解的再也不能瞭解了,但是他卻從不曾靜下心來好好的去觀賞這片風景。也難得有這幾日了。難得有這幾日閒情逸致的去欣賞山的風景,去洗滌自己心中的痛楚,讓自己靜心。
其實這片山林真的很美麗,這不曾被人砍伐的森林,是那壯闊風景,松柏竟是如此的蒼勁,零星點綴的花木叢林,猶如畫作的點睛之筆,是那般的傳神,那般的讓人著迷。
原來心還是可以被打動的,不一定是人,還可以是那般自然的風景。不用任何裝飾,就可以誘人心魄。恆宇的心靜下來了,只為這美麗的風景。自然向他展現著獨有的魅力,隱約中讓他迫切得到更多。
想想,腳下腐敗的落葉如此深厚,倘若只觀區域性,有何魅力可言。可若大局而觀,落葉的破敗又算得著什麼,它並沒有破壞這美麗的風景,反而甚至是填補了這幅美麗“畫卷”裡的空缺。也許人生就如這山間的風景,何必為“破敗落葉”這一景而對世界美好這一現實失去了信心。
大自然往往會教與人們一些正確並且通用的一些哲學原理,而每當這個時候,人們便會想起自身的人生路,以及使命。這個時刻,人們擁有難得的清靜。恆宇便是處在這個時刻,在冥想,也是在選擇。
有些東西終究得是去面對,而有些人終究是要出現在大眾面前,當下這兩難都出現在了恆宇的身上,所以只得做出沒有多餘選項的選擇。他得下山,即使也許迎接他得將是恥笑,即使活得“窩囊”,他還是得下山。
個人活著始終無法只是為自己,因為有太多的關係存在,所以便會有太多的義務,太多的“應該”加身。每個人又始終都只為自己而活,因為行為永遠只受自己思維主導,人們追求的永遠只為對得住自己的心。無論怎樣而活,人都離不開周圍關係的牽絆。脫離世俗,超脫凡塵,那畢竟不是人乾的事,那已是超脫了凡塵。
恆宇為人子女,他得回去,此刻他想的是並不只活著為自己。想想,都四年了。這四年裡,他甚至沒有機會去遠望一眼自己的家。這四年裡,他永遠只是用不斷地學習訓練來麻痺自己,從而逃避過往。
四年的逃避,四年的艱辛努力,如今,他學有所成!就如師父說,能教的已全部教他。
他上山前,在練武上,唯一做好了的一件事就是偶爾練下基本功,保持了身體的柔韌性。不然的話,估計程繼功這樣的強者也沒有信心來教恆宇。
當然,其實恆宇上山來學的也並不多,除了現在看起來有些雞肋的內功,就是天天修習劍譜上的劍招。而恆宇學的劍譜也已經不是一兩本了。只要他能流暢的使出劍譜上完整的一套套劍招,程繼功便會給予他下一本劍譜。
師父程繼功曾教導恆宇,雖然恆宇這樣的練習下去,短期內很少做到有用的增長戰鬥力,卻是等同於給恆宇積累天賦。一旦恆宇有了實戰經驗,那麼他的武力值絕對是扶搖直上。
劍術,其實大都時候無嚴格級別分界,只是人們為了區分技術層級,一個粗略的判斷。當然其實按劍術技藝角度講,可以將劍術境界分為了練劍、武劍、舞劍、化劍。四個境界中,練劍為入門,最為簡單,不分小階段。而後面的三個境界卻是越來越分階明確。依次是以分三、六、九個小階段。
入門為練,是為劍術第一境界,恆宇現在做的就是完善這一境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