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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吃了什麼？&rdo;

&ldo;一個饅頭。&rdo;她不大情願地開口。

沈澤帆丟下句&ldo;你等我一下&rdo;就離開了。蘇青在原地等了會兒，約莫五分鐘後，看到他拿著一包醬牛肉過來，直接塞她手裡：&ldo;快吃吧，一會兒活動結束，被人瞧見不大好。&rdo;

蘇青覺得那包醬牛肉在手裡就像燙手山芋：&ldo;這不大好吧。&rdo;

&ldo;讓你吃就吃，哪兒那麼多廢話？&rdo;

蘇青不敢直接跟他槓，趴到另一個窗臺上低頭開始吃。

沈澤帆側頭看了她一眼。她的頭髮剪短了，堪堪齊耳，發尾自然地向內蜷曲，覆著往下的一截修長白皙的玉頸，顯出那麼幾分婉約的氣韻。

他說：&ldo;以前就沒見你這麼聽話過。&rdo;

蘇青吃東西的動作一滯，抬頭看他，她兩個腮幫子鼓鼓的，模樣有點滑稽。

沈澤帆沒忍住，笑出聲來，抬手就摘去了她嘴巴邊上的一塊小肉絲：&ldo;吃罐頭也能吃到臉上，厲害了。&rdo;

蘇青臉紅。

沈澤帆轉而問：&ldo;越平呢？他最近怎麼樣？&rdo;

蘇青遲疑了一下，搖頭：&ldo;不清楚。他去了西北試炮，大約要半年，沒法通訊。&rdo;

&ldo;那你跟他得有大半年沒聯絡了吧？&rdo;

蘇青點頭，心裡滋味莫名。

沈澤帆臨走前，拍了拍她的肩膀：&ldo;好好幹。&rdo;

蘇青心裡微微一震。

為了保險起見，吃完後，她把空罐頭扔去了樓下洗手間的垃圾桶。上來後，發現凌薇和朱婉婉三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蘇青就知道壞事兒了。

她若無其事地跟她們打招呼，轉身離開。

等她走遠了，朱婉婉才說：&ldo;早跟你們說，她跟楊世珍都有背景，你們還不信我。瞧瞧她們，一個假清高，一個公主病，能是什麼好東西。怎麼著，現在信了吧？&rdo;

駱敏說：&ldo;真不看不出來啊。你們說，她跟教官是不是早就認識啊？&rdo;

&ldo;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又不是瞎子，都看到了。&rdo;

&ldo;這開小灶走後門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rdo;

兩人抱怨地起勁，凌薇直接走開了。

回到宿舍，蘇青發現凌薇比她早一步回來了，洗手間的門敞開著，她在裡面洗衣服。蘇青聽到臉盆打翻的聲音，進去想幫她，她卻說：&ldo;不用了。&rdo;

語氣挺冷淡的。

蘇青怔了怔，沒強求。

從那以後，寢室就分為了兩派，蘇青和楊世珍一派，朱婉婉和駱敏、凌薇一派。凌薇還算中立，不對她們冷言冷語，朱婉婉和駱敏是什麼難聽話都說得出來。世珍從來不是個會忍的，跟她們撕逼過兩次。

十一月份有一次，三人在上毛概課的時候就撕了起來。當時在看紀錄片，一向脾氣不錯的楊茹也怒了，讓她們仨都站到教室外面的過道里。

&ldo;怎麼回事呢，你們幾個？&rdo;

紀錄片還在放，但是整個教室裡裡的人都沒了興致，偷偷豎起耳朵，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

就聽見楊世珍說：&ldo;是她們倆先找茬的！什麼玩意兒，跟我吆五喝六的。&rdo;

朱婉婉辯道：&ldo;楊老師，是楊世珍先找茬的，把橡皮扔到我桌上，都彈到我臉了。&rdo;

楊世珍：&ldo;我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