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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腦子裡&ldo;咯噔&rdo;一聲，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僵硬地站在那裡不動了。

褚萱扯了扯嘴角，嗤了一聲：&ldo;你可真是變態啊。&rdo;

蘇青過去爭搶，褚萱自然不讓，嚷嚷起來，轉身就攀著欄杆往樓上趕：&ldo;我要告訴爸媽，還要告訴我哥，告訴帆哥他們，讓院裡的人都來瞧瞧，你是個怎麼樣的變態。&rdo;

扭打中，蘇青攥住了日記本，用力一拉，褚萱受力不住就從樓上跌了下去。

往事如同陰暗晦澀的苔蘚，在她心底蔓延。

……

&ldo;蘇青，對不起。&rdo;

&ldo;你已經道過歉了。&rdo;

那天，他們的對話到此為止，再也沒有別的了。又或者，其實是再也難以為繼。

說再多，也是惘然。

……

&ldo;瞎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rdo;沈澤帆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蘇青才回神。

距離那天已經兩天了，距離褚越平回來已經三天了，可是，這兩天她的精神還是有些恍惚，說難受又說不出哪裡難受，人萎靡得很。

沈澤帆心疼壞了，摟住她肩膀往屋子裡帶，開了暖氣又給她拿了熱水袋，把她抱起來放到了沙發裡。

&ldo;人小就是好啊，吃的不多，抱起來還輕鬆。&rdo;他坐沙發靠手上，笑道。

要放平時，蘇青肯定要和他吵兩句，這會兒沒這個心情，踢了鞋子，抱了熱水袋窩到沙發最裡面，像只蝦米似的弓起了身子。

沈澤帆挪過去些，拍拍她的腿：&ldo;怎麼了？萎靡不振的。來大姨媽了？&rdo;

蘇青橫他一眼，沒好氣：&ldo;口沒遮攔。&rdo;

&ldo;我口沒遮攔？&rdo;甚至食指點著自己，認命地點點頭，忽然把手往她衣服裡伸，撓她的癢癢，跟她笑，&ldo;我還手沒遮攔呢。&rdo;

蘇青被他弄得難受：&ldo;你給我放開！我要生氣了。&rdo;

可她聲音軟，沒半點兒約束力。沈澤帆還覺得她這是在鼓勵他呢，笑得更壞，手裡更美個輕重，隔著衣服摸了個遍，手這會兒還往毛衣裡面摸：&ldo;大灰狼要吃小白兔了。&rdo;

蘇青被他摸得火燒火燎的：&ldo;有話好好說。&rdo;

&ldo;好啊，好好說，咱們去床上好好說。&rdo;

&ldo;你這是耍流氓，我要報警。&rdo;

&ldo;報啊，報哪個片兒？警局電話我都有，還都專線，你說，要報哪片兒，我幫你報。&rdo;

蘇青情急中，把熱水袋橫起來擋在面前，和他飛快的爪子左右格擋，你來我往僵持了會兒。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了。

一個縮在沙發裡，一個半跪在沙發邊。

都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

看著看著，忽然都笑了。

沈澤帆把熱水袋搶過來，擼自己手裡，裝模作樣嘆著氣：&ldo;專門給你熱了熱水袋，還不領情呢。&rdo;

蘇青拿手指戳了一下他胳膊，哄道：&ldo;我這不心情不好嘛，不是故意的。&rdo;

本來也就是逗逗她，哪能真生氣？見她服軟，馬上又挨過去，把半邊臉側過去遞她面前：&ldo;來，香一個，香一個就不生氣了。&rdo;

蘇青把手按了上去，把他整個人推開：&ldo;滾吧你！德行！&rdo;

沈澤帆&ldo;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