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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顏合上奏章,緩緩說道。
她終於明白容王世子為何要退去旁人來找她商議,因為這兩道奏請都與江州左家脫不了干係。
民間積欠又可稱為官債,最初本是由官府所放,但是朝廷所放畢竟不多,具體實行起來,卻多由民間的富商巨賈提供資金,官衙只不過算是個牽線的名目收賬罷了。到了後來,貴族世家也可自行放貸,利息比官利略低一二以示區別,但也很可觀了。
所以也就是說,以財勢看來,這江州的民間積欠所欠的,恐怕是以左家的債務為多。
而漕運就更不用說了,誰都知道,江州到中州曲陵江段的水運,這幾十年來一直就是左家的產業。漕運司米乃是要運到京城的皇糧,每年都由官府負責徵收,左家則負責保管和運送。看來簡單,其實不然。這就意味著,在這道奏摺獲准之前,賑災用的漕運司米得要身為運送人又是大糧商的左家先拿出米來不可。
容世子奉旨而來,有先斬後奏的權力。但他若是允了這兩道摺子所請,那左家恐怕會損失不小,這無異於開罪左家,
在他看來,也意味著開罪於她。
而她,現在卻是寒訣的妻子,堂堂的靜王妃。
所以,他躊躇了。
“郡主也認為這兩道摺子言之有理?”容世子目光炯炯,盯住絕顏的眼睛,似乎想確定她的回答是否出於本心。
“當然。不過——”絕顏迎視著他的眼睛毫無畏懼,故意停了一下,“這兩件事事關重大,牽涉到朝中的利益,要是世子操之過急的話——”她恰到好處的截住了話頭。
容王世子向來深藏不露,不是那種想要大出風頭的人,也難怪他會投靠寒訣一派。此番奉詔賑災,除了按部就班完成任務,他應該不會想要引起天成帝和朝臣們的猜忌才對,畢竟以他的智慧,他怎會看不出這是一次考驗?
據她所知,容王已秘密上奏請求撤換世子的人選,以容王對幼子的偏愛,再加上容世子平亂以來和他父親背道而馳的表現,容王想另立世子的奏摺實在不足為奇,而天成帝有這番考量,當然也不足為奇。
莫非在這個緊要關頭,容世子靜極思動,厭倦了隱逸生活,想要立一番功業?
絕顏再度否決了這個念頭,剩下的只有一個可能:“是那個人,那個人等待的時機——已到了。”
既然他投靠了寒訣的勢力,他的行動自然也就代表著寒訣計劃的一部分,這是否也意味著在寒訣的眼裡,某些事情已到了時機?
那麼,他今日找自己商議此事,是得到寒訣的預設,把自己也看成寒訣一派的了?
想到寒訣,她思緒漸沉。離京之前,她已經覺出了他對自己的變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味的溫柔和煦,恬淡退讓。在她面前,他的話少了,但是眼神中的情緒卻多了。那樣的眼神,有時甚至讓她感覺到有幾分咄咄逼人。
“多謝郡主的勸告。不過眼下災情嚴重,救災如救火。既然郡主也覺得這兩道摺子言之有理,不知若是交由郡主來辦,郡主會如何緩之呢?”
絕顏暗地咬了咬牙,這個狡猾的世子,難道想將球踢給她不成?
和他想的恰好相反,她這個“左家人”決不在意開罪左家,只不過還在等待時機。這兩道摺子不失為一次機會。所以她會記住這兩件事留作以後的材料,但卻不會輕易答應他。
莞爾一笑,她不以為意的說道:“一動不如一靜,求人不如求己。除了這兩個法子,世子自己對賑災一事應該也想出一些法子了吧。”
“想法雖有,卻不知是否合宜。倒是郡主,先前在御前主動請命賑災,必定是已經有了什麼好主意。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呢?”
正中下懷。
絕顏笑著開口:“我哪裡有什麼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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