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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止是今晚走一個過場,而是真真正正的登堂入室?
輕輕拔出綰髻的玉簪,一頭長髮隨即傾瀉而下,細滑如絲,光可鑑人。
她的心裡卻不像這髮絲一般光滑柔順,而是打了結,再難一梳到底。
另一個女人出現在府裡,寒訣他,究竟想做些什麼?
第四十八章 早知天公不作美(上)
初夏的薄暮漸漸籠罩了靜王府,光線漸微,絕顏放下手中的書卷,從書房的視窗向外望去,正可以看見對面的長廊,雖然所見有限,但她知道這道長廊十分曲折,是連線著前廳和後院的必經之道。廊下綠草茵茵,由庭前引來的一道清泉從草叢間悠然流過,注入到書房窗下用怪石圍起的一口方塘中。繞過方塘,書房門前的階下還栽種了兩行夜合花,枝葉敷榮。
眼前的景色雖然賞心悅目,但是她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這片風景上。
京城,已經半個月滴雨未下了。
絕顏思忖著,眼前這些花草雖然還生機勃勃,但這全是得益於那道引來的清泉。那些在靜王府之外的稻禾田苗,恐怕就沒有王府裡的花草這般幸運了。
她從袖裡抽出絲帕,輕輕擦去額上的薄汗,只不過是初夏,氣候就已如此炎熱,看來她從許思齊那裡得到的那個訊息也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當日她派人以禮相待,將許思齊延請入府奉為上賓。幾番接觸,她瞭解到這個人不僅稱得上是一個農學家,而且還精通天文地理。那天他之所以去求見工部侍郎黃大人,乃是因為他前一夜夜觀天象,發現天有異象,所以才憂心忡忡,想要告知朝廷早作防範。誰知卻被那兩個狐假虎威的隨從擋在了外面,連黃大人的面都沒見著,更別說進言了。
看著許思齊忽而憤慨忽而嘆息,絕顏只是淺笑不語。只怕沒有見到反而是許思齊的福氣。天朝本設有欽天監,不過那些欽天監的大臣們一心只顧著歌功頌德,哪裡能看出什麼天有異象?就算有人看出,也只會明哲保身緘口不言。像許思齊這樣貿然進言,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
“許先生,不知先生所觀是何異象?”
許思齊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憂急之色重又在他的臉上浮現:“熒惑大明,主的是大旱之兆啊。”
絕顏聽得似懂非懂,經過許思齊的解釋才明白“熒惑大明,主大旱”的意思。原來許思齊那夜觀星,發現熒惑這顆星陡然間光芒大盛,而這就意味著今年會有大旱。
她雖然不懂星象一門,但許思齊的說法卻令人很是信服。說起自己的專長——天文星象,他從頭到尾都是侃侃而談,絕顏仔細聆聽,似乎天朝在這方面已經形成了一個縝密又深刻的體系,不過只限於師徒相授,所以流傳並不廣泛。而許思齊就是其中難得的人才。說完星象,他又談起了農學,大概是很少遇到有人這般不厭其煩的聆聽之故,所以愈發滔滔不絕起來。
絕顏面帶微笑,越聽興趣越濃,心裡一個小小的疑問揭開了,她一直在想,若單單是為了告知朝廷天有異象,那該去欽天監才對。她本以為是因為許思齊不諳朝務,所以去錯了衙門。沒想到他之所以去求見工部侍郎,是因為他除了告知異象以外已經有了對應之策。
許思齊製作出了一部水車,也是這裡的第一部水車。
提到自己的這項發明,許思齊像一個天真的孩子般,一面自信的向絕顏解釋著這種新工具的便利,一面用手比劃著水車的形狀,生怕絕顏看不明白。
絕顏不禁輕笑起來,她雖然生在城市,並沒有親眼見過水車這種農具,但是好歹也在電視上見過。應對旱災,水車在一定程度上的確會是一件有用的工具。如果已經預測到了,那麼這種工具所起的用處會更大。
最重要的是,對這裡而言,水車是一種全新的工具。絕顏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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