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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為國分憂正是為臣的本分,只怕我才疏學淺,有負聖恩啊。”容世子含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實是有一事相商。”
“世子請說。”絕顏已猜到了他要說的話語。
“聽聞郡主也奉命要去江州賑災,不知郡主可願和在下一同啟程?這樣的話,在下行事若有何不周之處,也好得郡主在旁提點照應。”
絕顏沉吟片刻:“只怕我會給世子添麻煩也說不定……”
容世子笑著搖頭:“郡主太客氣了。”
絕顏也微微一笑,她不再推脫,無論被委任的欽差是何人,她都做好了與之同行的準備,因為他們都是奉了聖諭前去賑災的人,所以,她昨晚就已經命人將行李收拾妥當。只等今天貴客臨門相邀了。
和靜王府賓主相談甚歡的場景恰恰相反,大司徒府裡,前來探望大病初癒的大司徒的寒訣,此刻正冷著臉坐在韓府的花廳裡,韓咎尚在午睡,所以只有陪居末座的韓至泓在這裡招待他。
“韓公的病勢已無礙了吧?”沉默良久,寒訣開口問道。
“謝二殿下掛慮。祖父的病情已大有好轉,依太醫的診斷,當是無礙了。”韓至泓一直低頭不語,聽到問話,才抬起頭來看了寒訣一眼。座上的寒訣氣息冷漠,神情也有些陰沉。
他和寒訣自幼一起在宮裡讀書習武,兄弟情誼甚是篤厚。寒訣雖是皇子,卻也常常來韓府玩耍。明裡說是找他這個表弟切磋武藝,其實是來聆聽祖父的教誨。此事外人固然不知,他卻再清楚不過。直到寒訣年紀漸長,入朝聽政,他們知道當今皇上最是忌諱世家親貴的勢力,為避嫌疑,寒訣來韓府的次數才少了許多。
這一次也是韓咎病癒後,他第一次來韓府探望。
短短兩句話後,花廳裡又陷入了沉默。韓至泓想要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終究又咽了下去。他想問絕顏的近況如何,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上次席上,他已看到過那個女子,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僅僅兩個月,寒訣就有了新歡,而且還傳出靜王妃並不得寵的流言。事已至此,他根本就無需再多問什麼。
韓咎止住想要通報的僕人,心情複雜的立在花廳的入口。不要說是他,就算是一個無知小兒也能看出廳裡氣氛的敵對。他心裡暗暗納悶,寒訣是他一手教養長大的,這裡是韓府,對寒訣來說這裡是最能展現真實性情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在韓府向來都很自在;而泓兒為人寬厚誠懇,兩人的交情也很好。怎麼會有眼前這樣的氣氛出現,他實在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絕不能任由敵對的情形繼續下去。
他緩緩走了進去。寒訣最先看見他,連忙起身相迎,扶他坐下。韓咎理了理思緒,決定暫時先放下眼前的怪異情形不提,先說那件在他心裡記掛已久的事情。
“殿下,今日讓你來此,是因為有件事老臣還未曾來得及對您提起。”將韓至泓支走後,韓咎鄭重其事的開口,“殿下可知,太祖皇帝曾經留下一道密旨?”
寒訣心裡陡然一驚,他知道外祖父找他必然有事相商,卻也想不到是這麼重大的事情。
“可是,您為何從未對我提起過?”
“因為老臣也只是保管它的一半,另一半在景家的手裡。所以——”
“所以您也不知道內容?”寒訣吃驚更甚。
“我只知道大司空繼任之時,也就是密詔的開啟之日。”韓咎嘆了口氣,“這些年來,我日日猜測,但卻始終不敢確定。”
“既是太祖皇帝留下的,和現在的關係想必也不大。”寒訣語氣冷靜。
“殿下所言不錯。不過世事難料,老臣只擔心——”
寒訣一眼洞穿了韓咎心中的擔憂:“您是擔心,會和明王有關?”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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