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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代替太子的執酒之人,
居然就這樣拖著病體撐到現在,心裡一時也不知是該氣惱還是冷笑。
看到絕顏眼底神情的變化,寒訣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託病的用意。
“顏兒不是還要去晉見太后麼?”
聽出他的催促之意,絕顏看了看懸在腰間的琉璃沙漏。寒訣的目光也落在了沙漏上,他記起,好像每次看見絕顏這個沙漏都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她很喜歡這個沙漏。這倒是一個發現,她居然也會有一件在意的東西。
心中一點晦暗開始滋生,或者,是在意那個送沙漏給她的人?寒訣看著絕顏消失在廊柱間的背影,晴空般的眸中彷彿也飄來了一片陰影,被低垂的眼睫遮住。
不出所料,今年代替廢太子執酒敬上的是三皇子寒照。絕顏坐在席間,看著正和某位官員觥籌交錯的寒照,依舊是一派謙遜的模樣,只有瞭解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眼底的一分瀟灑意興。就算是按長幼排序才使他得到這個殊榮,也從某個角度說明了天成帝的心意。這就是他今晚心情大好的原因吧。
絕顏輕輕抿了一口酒,只不過他不知道這是寒訣刻意讓出的位置,也是他想要的效果。他知道天成帝不想過早表態,所以會用最老式的長幼排序來決定敬酒的人選。所以他才託病不出,使這個排序自然而然落在排行第三的寒照身上。天成帝的心意自然不會宣諸於眾,那在眾人看來,就是天成帝更中意寒照一些。
在如今緊張對峙的朝局下,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讓兩派都緊張起來。若是由寒訣代替太子執酒,三皇子和五皇子兩派都不會有特別的反應,但如果是他們中的一人,那情形就微妙了。
絕顏心裡不覺笑了起來。上元節從今日開始,平日的夜行之禁也會解除。這七天裡,京城上下都可以通宵達旦的玩樂。所以等會宮中的宴會結束後,天成帝和后妃百官也會出宮觀燈。
想到觀燈,隨即就想起了寒訣的邀約,他提到了寒澈,自己看來是非去不可了。從寒訣表明身份開始,自己好像還沒有一件事能勝過他。
嘴邊不覺現出一縷若有所思的微笑,不過來日方長,鹿死誰手終是猶未可知。
隨皇駕出了宮門,饒是絕顏前世生活在霓虹閃爍燈紅酒綠的大都市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整個玉京鳴鼓聒天,燎炬照地,在馬車上一眼望去,大街小巷人潮湧動,皇駕所過處,兩旁的百姓都跪伏在道路兩旁,在人山人海中留出了一條車馬過去的通道。
街市上燈明如畫,其中有一座繒彩燈樓,大約有一百多尺高,上面懸著珠玉金銀,微風吹過,珠玉相擊,鏗然成韻,真是別出心裁。
皇駕行到宣德臺下,這裡是玉京城裡最高的高臺,專為皇帝每年觀燈所建。天成帝登上高臺的主樓,坐在最高一層的御座上觀賞他治下的盛景。隨他而來的嬪妃百官也在臺上依名位入座。外面有黃羅搭成的綵棚,樓前還有枋木建成的露臺,彩結欄杆,臺上有歌舞百戲,精彩紛呈。
絕顏的位子排在右邊的朵樓上,高臺兩旁各有一株枝葉極其繁茂的大樹,她的座席正巧被這樹影遮住了一半。她樂得坐在暗處,樓下的露臺上正演著不知名的雜劇,時時有樂聲和宮嬪的嘻笑聲飄來,今夜適逢盛會,所以規矩自然也沒有平日嚴謹,宣德臺下更有許多爭睹盛會的百姓,樂人們不時率導百姓山呼萬歲,此情此景,真的有種天下太平,萬民狂歡的感覺。
但是沒多久,她就沒心思再觀看這燈會了。因為身後的陰影處不知何時出現一人,跪下對她說道:“郡主,二殿下正在恭候。”
她反射性的看了看那一邊的侍衛,他們似乎也專注於今夜的燈會,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她悄悄起身,隨那人下了朵樓,繞到高臺的背面。這一面看下去也是人山人海,她跟在那人身後,一路隱在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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