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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忍不住臉紅了,半天憋著說不出話來,暗自在心中怪自己最近定力不好,老是讓景文昭給帶偏了,明明自己方才很有道理的樣子。
景文檄見著他半天不說話,怕他憋著了,主動問道:「今日來可是為了大祭司的事兒?」
那人聽到這裡,才正經點點頭,道:「他把這案子歸在了景逸的腦袋上,估計是想讓你放鬆注意力,你自己警醒著些。還有那件事兒你著實太糙率了,你們的人就比他的人早到了一刻鐘,若是再晚一刻,讓他抓到了活人,此次你便是栽在這兒了。」
景文昭將茶給那人滿上,悠悠說了句,「不會的,這次是我疏忽,沒曾想到那姑娘有了異心,還給自己留了條後路,不過總算是讓我搶先了不是?總歸是我手下的人,我自己是清楚些的。你無須太在意這些個瑣事兒。」
「這不是瑣事兒,這件事情總歸是你的不小心。還有你派出去的那人也是,天下間那麼多死法,怎就偏偏用了當年的那一種,他若是察覺出來有何異樣,再將這件事與當年的事兒聯絡在一起,你不就麻煩了麼?」那人說這些的時候,臉色全然變了,沒有方才的輕鬆,反而認真的不得了,還滿眼都是責怪。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自從研製出這麼個法子,便常用了。當時兩撥人離的太近,這個便是能確保讓她死絕最好的辦法了。再說了,這樣的死法,明面上是查不出一點兒差別的,普通仵作,是怎麼也驗不出來的。頂多就得出個身體不適,暴斃。這才是真正將線索都斬斷了,你看他就是無可奈何了,才會糙糙結案,將這件事情全然丟到了景逸的身上。」景文昭心中確實不慌,若是他心中還有什麼想法的話,那全全是要如何將這人多留一會兒罷了。
「你若是覺著這樣沒問題,我自是無話說的,不過這是在京中,總歸離你的封地山長水遠的,凡事還是三思的好。」那人又拿起一塊點心,塞到嘴裡,不說話,一手撫上了自己的腦袋。
「對了,宮中那位,你打算如何處置?前段時間才丟了孩子,這下母親又折進去了,那個尚書之位也不知能不能保得住,所以,老將軍那邊,恐有異變,我覺著你怕是要做兩手準備的,實在不行,該下手的人,就早點下手瞭解了。」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人的臉上仍是沒有一絲波瀾的,彷彿就在談論一件很小的事情。
「兩年不見,你倒是,殺伐果斷了。」景文昭說這話的時候隱隱透著些無奈,「你以前,最討厭這些事的。怪我。」
那人眼中一暖,沒有了方才的戾氣,看向景文昭,道:「成王敗寇,形勢所迫,與你何干?」
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若是真覺著愧疚,便把這件事情做好了,也不負娘娘心意。
自從給黎晰找到玩伴兒,景文昊在太和殿處理前朝事務的時候才能安心些。自從前些日子罰了陳妃跟她母親,前朝的異動便沒有消停過,陳老將軍更是顧不上自己早前稱病的藉口,接連幾日上朝,說的都是這四方混亂,大有要來惹事的徵兆。景文昊心中清楚的很,四方湧動的形勢一直都存在,而他這幾日拿出來說,不過是看著自己的長子,媳婦跟孫女都受罰了,坐不住了而已。
好不容易跟著那些臣子們將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討論完了的時候,已經是明月當空了。
景文昊邁著步子往芷苒殿走,今日這殿中倒是分外安靜。輕聲走近內殿才發現黎晰躺在軟榻上睡著了,手上還拿著本書,腰間,搭著一張薄毯。黎晰有了身子之後倒是越發嗜睡了,這幾日常常是景文昊幫他收拾了抱他上床,自己去收拾完回來的時候,那人就睡著了。
景文昊悄悄走近了些,發現黎晰頭上已然冒起了一層薄汗,將手搭上額頭,景文昊覺著有些發燙。
景文昊將聲音壓到最低,問著:「今日裡太醫可來瞧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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