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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昊知道黎晰這是傷剛剛才好,久坐定是不舒服的,心疼的很,勸著黎晰早點收拾了,剩下的交給太醫們來看,哪裡想到黎晰的脾氣倔的很,再三拒絕了他,最後竟還跟他耍賴了,都要堅持坐在那兒。
一直到明月當空,家家戶戶的燭火都燃起來了,黎晰才終於收拾了自己的行當,跟著景文昊回去了。
回城的馬車上,景文昊直接將黎晰摟了過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休息,自己則一手摟著他,一手捏上了他的腰,給他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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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下午診病累著了,而景文昊不輕不重的按摩又太舒服,回宮的路上黎晰就睡著了,等到了芷苒殿外,竟然還是沒醒。
景文昊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人,睡的安穩,馬車裡暖和,臉也是紅撲撲的,恬靜的很,不忍打擾,小心翼翼掀開車窗,跟下面的人說一聲不著急下去,就這麼繼續抱著他,自己竟然也小寐了一陣。
黎晰大約是一個姿勢睡了太久,覺著有些不舒服了,便在景文昊懷中拱了拱身子,景文昊立馬睜了眼,見著黎晰不安穩的樣子,手撫上了他的脊背,舒緩他的不適。
「皇上還沒到麼?」黎晰的頭埋在景文昊的腰間,奶聲奶氣咕噥了一句。
景文昊立馬笑了:「睡傻了麼?到了多久了,沒叫你罷了。」
黎晰揉揉眼睛坐起身來,懵懂懂的看著景文昊,癟了嘴,道:「皇上該早些叫醒臣的,都過了晚膳了。」
景文昊以為黎晰這是睡久了,被吵醒,生起床氣呢,便伸手幫他攏了攏頭髮,柔聲哄著,「是不是餓了?我們進殿就宣膳好不好?」
黎晰還是懵懵的坐在一邊,道:「皇上都餓了一天了。」說著還將手撫上了景文昊的肚子,揉一揉,自說自話著:「都癟了。」
景文昊看著黎晰這副模樣驚呆了,想著這人原來睡懵了的時候這般得意。立馬將人摟了過來,吻了上去。
黎晰慢慢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是做了什麼,此刻又經受著什麼,好一會兒才從景文昊懷中掙扎著出來,紅著臉自己下了馬車,甩開景文昊回內殿了。
景文昊不知這用毒跟行醫的差別在哪兒,不過第二日那些人回來稟報情況的時候,那些所謂重症的病人情況都有所好轉了,而其他人更是恢復了生機。
三日後,太和殿內。景文昊坐與書桌前,旁邊站著的是內閣的一堆閣老,正說著今屆春闈一事。
外頭忽傳黎永求見,景文昊長籲一口氣,宣了黎永覲見。
「臣參見皇上。」
「黎大人免禮,此時進宮,可是案子都結了?」黎永昨夜就差人送了密函過來,此時一問,不過是做個形式罷了。
「回皇上,珍妃一案已無疑點,珍妃派自己的宮女臘梅謀害皇后一事,證據確鑿。其父與祖父在這其中斡旋的證據也已經全部掌握,臣遞交皇上,如何定罪,請皇上定奪。」黎永雙手奉上幾碟文書,安公公一路小跑著接了過去,將文書放在了景文昊跟前。
景文昊隨手一翻,基本上就是昨夜的那些個事情,一目十行看了,便點頭道:「好的很,幸苦黎大人了。」
「為皇上分憂乃臣之大幸。臣今日還有一事啟奏。」黎永站在那兒不卑不亢,那表情真像極了上一世他做自己御林軍統領的樣子。
景文昊見著黎永這副模樣,想著果然黎永還是應該帶兵的,區區一個文職,著實委屈了他。
「愛卿直言。」
「前幾日皇上移送過來的吳家村疫情一案,臣已基本查明情況。林尚書勾結其侄子,給吳家村下藥長達半年,為的就是鬧出疫情,將吳家村變作空村。吳家村地處京郊,三面環山,常年煙霧瀰漫,若是變作空村便是個絕無僅有屯兵的好地方。臣以為林尚書一人實在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