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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褀如同抱著什麼心愛的東西一般,緊緊將她箍在懷裡,儼然一副說什麼也不放的架勢。
宋嫻無法,身子又不得力,只能先由著她,乖乖的做他的人肉抱枕。
☆、心疼
等了好一會兒,李容褀才又平靜下來,環在宋嫻身子上的手也好似鬆了些許。
宋嫻忖著他多半應是睡著了,便嘗試著搬開他的手臂,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榻。
怎料她才在床榻邊站穩,還沒來得及離開,身側的那隻手就被李容褀緊緊握住。
他不僅握住她的手,還順勢將她往回拽。
眼見著又要跌回去,宋嫻連忙抓住了旁邊的床柱子,奮力的與他那股力量抗衡。
感覺到她的掙扎,李容褀身上的怨氣又重了幾分,坐起身來不由分說的又將她擁住。
這下宋嫻是一動也不能動了,正想好言相勸,卻聽他道:“母妃那麼早就去了,身邊的人也都棄我而去,連敏心都走了……阿寧,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求求你……別走”
聽著酒醉的李容褀說著這樣的話,宋嫻立刻頓住,竟不忍再掙脫。
他的話字字句句都如錐刺戳進她的心裡,直令她不知不覺蹙緊了一雙秀眉,眸子裡也隨之泛起幽怨。
她俯身將他擁住,這一次再不顧什麼理智和應該,只是柔聲對他道:“你放心,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陪著你。”
說話間,宋嫻就著床緣坐下。
這一次,她展開雙臂,主動將他擁入懷中。
感覺到她的氣悉,李容褀很快安靜下來,只是雙臂仍緊緊的箍著她的腰身,好似怕她會逃走一般。
宋嫻輕攬著他,嘴裡哼著兒時母親臨睡前唱給她聽的歌謠,緩緩的輕拍著他的背脊。
片刻功夫之後,李容褀算是徹底睡沉了,呼吸沉緩而又均勻。
只是睡夢中的他仍皺著眉頭,宋嫻用手輕撫了幾次也未舒展開來。
她便忖著他素來喜潔,如今滿身都是酒氣,必然也就睡不好了。
眼下這般情形,要伺候他沐浴想是不可能,她於是打算擰條幹淨的巾帕來給他擦拭擦拭。
打定主意之後,她又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如同做賊一般的從床榻上下來,唯恐又將他驚醒,再將方才的那些上演一番。
或許因為他終於睡沉了,這一遭卻是難得的順利。
下了床榻之後,宋嫻趕緊提起裙襬,墊著腳尖輕聲而行。
趁著李容褀熟睡的這一陣子,她動作麻利的打來了熱水,用巾帕沾了水握在手裡。
其實過去這些事在她伺候李容褀的時候時常做,甚至最後的那段時日,這些貼身的事情幾乎全都是她一人來做,而李容褀也不允其他人分擔,因此如今做起來也算是輕車熟路。
宋嫻搬了凳子坐在窗前,輕手輕腳的擰乾巾帕,撥開李容褀面上的髮絲,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的面容。
這時候,她才得以仔細的端詳他的面容。
數日不見,他竟越發的消瘦了,面色也蒼白些,連眼睛都瞘下去。
也不知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他又是怎麼糟踐自己的。
那時聽阿清說他不肯與教習丫頭同,房,大鬧了一場,便以為他不過是趕了人出來再發一頓脾氣而已,直到踏入這屋子裡的一瞬,她卻是被震住了。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折磨自己至此。
眼下看到他形容憔悴的躺在這裡,宋嫻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心疼了。
她不自覺長嘆了一口氣,又重新擰了巾帕,仔仔細細替他擦拭了雙手以及脖頸。
因怕弄醒了他,她便不敢與他更衣,可出乎意料的是,李容褀整個過程中都十分配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