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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可以見到牟程華的臉上帶著一塊銀色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唇，其餘的地方都遮蓋得嚴嚴實實，一下子讓木白離無法確認！

“是我！”聲音有些沙啞但確實是三師兄無疑！

“三師兄，你怎麼了？為何要帶這樣的面具？”依稀記得當日端木白指著自己罵的時候說過是我害了三師兄，難道？木白離不敢再想，眼睛裡已湧出了淚，“師兄，你的臉？”

“沒事，別哭！一張臉而已！”看到木白離開始抽噎牟程華柔聲的說道，可是越是溫柔木白離的眼淚就滾落得越多，牟程華輕輕的擦拭她的臉龐，“丫頭，別哭，過生日哪能這麼哭呢，你想以後一年每天都哭得稀里嘩啦麼？”

生日？木白離一愣，早就忘了，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辰呢……

“那……”抬眼望著牟程華，又忍不住了，徑直撲到了他懷裡，緊緊摟著牟程華的腿部，“三師兄……”

“乖，別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來看師兄給你帶了什麼！”輕輕的將木白離推開，從懷裡將帶來的小東西一一掏了出來，有糖葫蘆，有綠豆糕，一些頭繩和小女孩兒喜歡的零碎小東西，還有一個翡翠色晶瑩剔透的玉鐲子，在昏黃的燭火下也能散發著幽幽的輝光。

牟程華蹲下身子，牽過木白離的小手，將玉鐲輕輕地套了進去，“正合適呢！”輕輕拍了拍木白離的腦袋，嘴角輕輕的勾起，木白離知道，師兄是在微笑。

“喜歡麼？”

“嗯，好漂亮，謝謝三師兄！”

“三師兄……”木白離臉上還掛著淚珠，卻將臉蛋湊了過去，一雙眼睛裡滿是哀色，低低的問，“三師兄，還痛麼？”手指輕輕的撫摸那個銀色面具，不知道面具下面，會是怎樣的傷痛？

“傻丫頭！”揉了揉木白離憂傷的小臉蛋，“這麼久了，怎麼會痛？”

“那，我能看看麼？”

“當然……不能！”牟程華微微一笑，“嚇到了我們的小白離了怎麼辦？”

一聽這話，木白離的嘴又癟了起來，聲音都帶著顫音，“師兄，都是我不好，害得你……”

“不過就是一幅皮囊！等師兄修成仙了想換什麼樣子就換什麼樣子，”牟程華站起身子的時候，颳了一下木白離的小鼻子，“到時候白離喜歡什麼樣子師兄就變什麼樣子可好？”

“三師兄！”

“別癟著嘴巴，笑起來，以前的木白離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將木白離的嘴角往上彎了彎，弄得她此刻的表情很是怪異，結果牟程華倒是笑出了聲，頓了頓，正色道，“白離，你沒有錯，知道麼？不用太自責，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你要開開心心的生活，好好活著，掌門他才會放心！”

“嗯！”木白離輕聲的答應。

“好了白離，我要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木白離送三師兄走到洞口，看著他祭起飛劍的背影，忽然心底就一陣酸澀，這是第三個，她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而她卻要一直呆在這裡，木白離忽地覺得有些冷，一直冷到了心裡。這時已經飛到了半空的牟程華轉了身過來，“白離，生日快樂！”

“恩，生日快樂！”木白離用力的點頭，在心裡也補充了一句，“木白離，生日快樂！”

“丸子，米多多，今天是我生日！”回到洞中瞄了一眼石壁，微光下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個正字，索性也不看了，躺在了石床上，木白離右手擱在左手的玉鐲上，感受著那入手的冰涼，帶著一抹微笑，進入了夢鄉。

有花初開：一

綺陌香飄，柳如線

時光瞬息如流電，一晃，是五年。

碧綠色湖水中央，幾個細小透明的水泡正咕嚕嚕的往上冒，湖邊一隻粉紅色圓滾滾的豬正扭著屁股搖頭晃腦，像是想將背上那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