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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等到回洛府之後慢慢下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必要在青雲觀當著這麼多人的地方動手。”
“所以……”駱心安低頭看了一眼香爐,“依我看。這裡面的東西不僅不是毒藥,反而恰恰是喜鵲說的西域進貢的馥香片。”
方才晚宴上,她故意讓在座所有人知道洛家苛責嫡女的事情,讓老太太吃了這麼大的暗虧,面子裡子全沒了。哪怕她這會兒心裡再恨不得掐死自己,也得先把表面功夫做好。
就跟她現在住的這間大廂房一樣,老太太之所以肯割肉放血拿出這麼珍貴的馥香片,才不是因為愧疚或者良心發現,而是演給所有人看的。她就是想讓別人都知道,她對四個孫女一視同仁。有好東西誰也少不了,更要讓別人知道,她不僅沒有苛責駱心安這個嫡女,反而分給她最大最好的廂房,妹妹們有的東西她有,妹妹們沒有的東西她也有。
如果她剛才當著喜鵲的面不讓她點香,或者表現出一丁點警惕心,等於直接得罪了老太太,而且她一個小輩兒,在長輩主動示好的時候還擺架子,傳到別人耳朵裡就會變成了她駱心安不識好歹,那她剛才在大殿裡好不容易立的威就徹底化為泡影。
更何況……喜鵲背後的主子到底是不是老太太還難說,若是貿然拒絕豈不是就打草驚蛇了?
寶珠恍然大悟,可仔細想想又有點迷糊,“既然這香片不僅沒毒還是好東西……那……那小姐您為什麼還要擔心?”
“因為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駱心安冷哼一聲,望著窗外徹底黑透的天色,眸色漸深。
先是老太太破天荒頭一次分給她最豪華的房間,接著又正好趕上洛婉婷過敏起疹子,之後喜鵲又恰好在整個青雲觀最亂的時候送香片,這麼多罕見的事都發生在一個晚上,可能嗎?
駱心安撥弄著香爐上的雕花,臉上的表情在陰影下晦暗不明,“還記不記得剛才喜鵲說過什麼,她說自己是從那三位小姐的屋子一路跑過來的,可是從老太太的屋子裡往這邊走,最快也要走半柱香的時間,若她在前三間屋子裡都要幫忙點香,時間只會比現在更長。”
“可是她剛才進門的時候,肩膀和頭髮上幾乎沒有雪花,外面那麼大的雪,同樣是挨家挨戶送東西,剛才那小道士眉毛都白了,喜鵲卻一身乾乾淨淨,這說明什麼?”
寶珍瞳孔一縮,直接駭到了,“您的意思是說……”
駱心安眯起眼睛,點了點頭,“沒錯,這個背後黑手一定就住在咱們附近。”
今天這一晚,拜聶毅所賜,她的風頭出的實在有些過頭,明面上那些女人似乎都因為太子對她的態度才湊上來攀關係拍馬屁,可實際上心裡指不定想出什麼陰狠毒辣的手段準備把她大卸八塊了呢。
所以哪怕現在已經鎖定了這個人就在她周圍,也還是猜不到究竟是誰下的黑手,畢竟這院子裡任何人都有這個可能。
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她站起來說,“時間差不多了,喜鵲盯了這麼久也該回去給她主子彙報了,趁他們出招之前,我們先出去瞧瞧。”
說完這話,她推開了房門,漫天飛雪卷著狂風撲面而來,寶珠和寶珍凍得打了個哆嗦,駱心安卻面不改色的跨了出去。
兩個小丫頭趕緊跟上,北風吹得人沒法呼吸,寶珠艱難的開口,“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駱心安沒說話,只是徑直的往前走,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後廂房的所有屋子都已經熄燈就寢,整個後院裡漆黑一片,只有漫天的飛雪和天邊一輪淒冷的半月。
只能聽到嗚嗚風聲的道觀裡,途徑的所有廂房門口果然都插上了艾草,這會兒被積雪一壓,全都垂下枝頭在北風中瑟瑟發抖。
駱心安收回視線,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當她看到自己房間不遠處的那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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