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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咬了兩口就抱著一大摞檔案影印。
工地上住房緊張,影印機也放在隔壁的臨時搭建出來的只容得下一個人轉身的地兒。遲早早邊咬著包子邊影印,這影印看似是一件輕鬆的活兒,但需要影印的東西多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才影印了沒多少。遲早早的手就被紙張割兩個口子。明明是很脆弱的東西。邊緣卻鋒利得很。呆女豆血。
遲早早將手指上放在嘴中吮吃了幾下,看了看時間又繼續影印。好弄歹弄,在十點之前終於將那一摞檔案都影印了出來。
開會就在不遠處的臨時騰出來的工棚中,連門也沒有一道,風呼啦啦的颳著。遲早早凍得腳僵手麻,鄭崇時不時的會讓她做事,她不敢走掉,只得揉著手坐在一旁。
會議一直從十點到兩點,遲早早的肚子餓得咕咕叫。見一屋子的人面色凝重,也不敢打擾。打起了精神煎熬著。
好不容易開完會。鄭崇卻又讓她整理資料。待到去食堂的時候,食堂裡飯菜都已經冷了。食堂的師傅給她熱了一下,她也顧不得吃,屁顛屁顛的給鄭崇送去。
進了房間時,才發現人鄭三少早就吃過了。一旁的桌上放了幾個精緻的碟子。也對,人是什麼身份,吃喝哪用得著她來操心。
遲早早沒有說話,將那盒飯放在一旁,開啟自己的那一盒吃了起來。大冬天的,就這麼一會兒,飯已經有冷掉。
她一聲不吭的吃著,吃完之後將那盒動也沒動的飯丟進了垃圾桶裡。下午,鄭崇沒有吩咐遲早早做事,但遲早早依舊是忙個不停。
她是鄭崇的‘助理’,外面又什麼都是找她。她忙得團團轉,待到忙完之後,天已經黑了。食堂裡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她吃了半冷不熱的飯,拿了洗漱用品洗漱,今天好些,有熱水。
遲早早本來是要洗澡的,一進澡堂就看見很多條白花花的身子。她哪裡見過這陣仗,在門邊接了點兒熱水,匆匆忙忙的洗了臉腳就回了房間裡。
才剛進門,鄭崇就敲著桌子道:“今天開會那邊,我讓人收拾了出來,你去那邊睡。”
遲早早早已明白早上他那意味深長的一眼,沒由來的一陣疲倦,嗯了一聲,撩開簾子進了裡面抱了被子就走。
時間還早,這個時候正是熱鬧的時候。遲早早看著暗黃的燈光以及泥濘地上的自己的影子,卻覺得很是悽清。
鄭崇沒有開玩笑,那屋子裡確實是收拾出來了。幾塊磚頭上撘了一塊長長的木板,就算是床了。‘床’上什麼都沒有,光禿禿的。
遲早早抱著被子立即就要轉身,可在轉身的那瞬間,卻停了下來。她呆呆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把懷中的被子放在角落裡的木板上,又將門邊的木板擋在門口,也不脫衣服,用被子裹住自己,倒在了木板上。
屋內的燈光暗黃,她緊緊的合上上眼睛,臉色蒼白。渾身散架了一般的疼,如鄭崇所願了,即便她睡在那邊,也再也沒有力氣折騰。
累,前所未有過的累,撲面而來的無盡黑暗讓她窒息,心裡沉甸甸的,胸口的鈍痛,像是痛進骨子裡,又像是很遙遠。遲早早緊緊的閉著眼睛,良久之後,眼角輕輕的滑落了一滴眼淚。
遲早早的乾脆完全是在鄭崇的意料之外,他也懶得理她。那邊那麼簡陋,連門也沒有,遲早早只抱了一床被子,他就不相信,她真的能在那邊睡上一晚。
收拾了遲早早,明明心裡卻應該舒暢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有些壓抑。昨晚那委委屈屈,撒嬌般的聲音和那早已消逝,帶著稚氣的聲音重合在一起,他忽的就想起那人。
她不像遲早早那麼愛鬧,很乖,很安靜。不過,再乖也只是個孩子,長年累月都在吃藥,偶爾也會撒嬌。她撒嬌的時候,聲音帶了點兒稚氣的委屈,軟軟糯糯的直擊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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