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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將就著身上的衣服穿了。明天再想辦法,這大晚上的,她可不想折騰。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睡覺。工地裡安靜而又冷清,地上雖然是打成了水泥地,可這下雨天的,仍是全部都是泥濘。
往走走了十幾米遠,就見到大大的澡堂兩個字。男左女右。所謂的澡堂,就是一大通間,連簡易的遮攔也沒有,一排排的水管定在工棚壁上。
遲早早是隨遇而安的性格,知道工地不會有什麼好的條件,也沒有大驚小怪的,開啟水開始脫衣服。
外套脫掉,伸手去摸水時,卻發現水是冰涼的。她縮著身子,又開了旁邊的水龍頭,流出的水依舊是冰的。她站著等了一會兒,水依舊是冷的。
她搞不懂,於是又穿起外套出去找鄭崇。鄭崇已經開啟筆記本,正噼裡啪啦的摁著。
“喂,那熱水怎麼弄。”遲早早開啟門,探進腦袋問道。
鄭崇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以為這兒是酒店呢,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熱水?”
遲早早悻悻的關上門,又回去洗了臉洗了腳才回到房間中。天氣冷得很,一進門她就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看到頭髮依舊是溼漉漉的鄭崇,這才想起他洗過澡的,張大了嘴巴道:“你你你洗的是冷水?”
鄭崇理也沒有理她,這個時候人早都睡覺了,他哪裡會有特供的熱水。不是洗冷水是什麼。
遲早早伸了伸舌頭,將洗漱用品放在桌子底下,打了個哈欠故意問道:“我睡哪兒?”
鄭崇沒有回答,側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遲早早被他看得有些心虛,飛快的進了那簾子後。
兩張床都是新鋪的,床單被子都是乾乾淨淨的。遲早早見鄭崇的行禮放靠在裡面,眼睛骨碌碌的一轉,脫了鞋上了裡面的床。
兩張床之間有簾子隔著,只是並未放下來。遲早早倒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支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鄭崇好像一點兒都不累,鍵盤的聲音噼裡啪啦的。遲早早等得眼睛睜不開也不見鄭崇回來,正翻個身準備睡的時候,簾子外響起了腳步聲,她又打起了精神。
鄭崇很快進來,一進來便放下了簾子。沒多時,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遲早早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狡黠,待到屋子裡安靜下來之後,她快速的翻起身,拖鞋也不穿,光著腳丫掀開簾子就跳上了鄭崇的床。然後一溜煙的鑽進了被窩中,結結實實的抱住那人的腰,可憐兮兮的道:“冷,好冷。”
她剛才故意的將手腳都露在被子外,工棚裡沒有暖氣,自然一會兒就冰冰涼了。
“遲早早!”鄭崇冷不防的被她像八爪魚似的抱住,一雙小手直往腰上亂摸,他咬緊了牙關。
“我冷我冷,暖和了我就回去。”遲早早邊說著邊直往他的身上蹭,溫熱的氣息直落在鄭崇的脖頸間。
他的身體沒由來的繃緊,一手擰住直往懷中蹭的人衣領,將彼此間的距離移開了一些。黑著臉抓著她下了床,一點兒也不留情,直接將她丟在了對面的床上。
遲早早的身體與床相撞,發出了一聲砰的悶響聲。床上鋪著厚厚的被子,她沒有撞疼,卻故意的發出了一大聲嚎叫。
鄭崇可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看也未看她一眼,冷颼颼的道:“你要是再敢過來,我就將你扔到外面去。”
遲早早悄悄的伸了伸舌頭,哀嚎了幾聲之後漸漸的停了下來。鄭崇見對面的床上不再又動靜,才閉上了眼睛。
房間中安靜極了,綿長均勻的呼吸響起,嬌小的人兒輕手輕腳的又爬了起來,墊著腳尖揭開簾子,輕巧的爬到了床的裡邊,揭開被子溜了進去。
她的身上帶了點兒冰涼,一上床一雙腳丫子就撘到鄭崇的腰上。鄭崇睡得迷迷糊糊的,可是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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