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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徐外婆抬眼看了眼自家外孫,直接道:“老頭子在書房,自己去跟你外公說怎麼回事。”
“是。”趙清山低著頭應聲道。雖然早知道在徐家,男孫(包括外孫)的地位遠不及這一代唯一的小公主,也就是自家寶貝妹妹,也多少有點習慣了,可趙清山心裡還是會有些不舒服。若不是現在年紀見長,再加上也意識到自己有些事(可能)沒處理好,趙清山只怕心底會更不滿些。
站在書房門口的趙清山敲了敲門,得到裡頭徐外公的應允後,這才挪進了屋子。之後的半小時,趙清山都是硬著頭皮,磕磕絆絆地解釋了半天。書房裡,瀰漫著一股低氣壓,用暴風雨即將來襲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
這不,正當趙清山以為沉默了老半天的徐外公應該不至於發火時,只聽得“啪”地一聲,腳邊多了一攤碎瓷片。老爺子順手將拜訪在手邊的那隻景德鎮官窯出品的芙蓉花瓶給砸了。雖然只是解放前,清末明初時期的擺件,可好歹也是官窯難得的精品。怎麼也得好幾百大洋。最主要的一點,這美人花瓶一共有四隻,分芙蓉、芍藥、牡丹以及石榴。現在少了一隻,顯然就不成套了。
由此可見,徐外公有多生氣。暴怒下的徐外公都開始用魔都話教訓趙清山了。
“阿拉珍囡兒哪能生養出弄這個樣子個一根筋的兒子出來的?撒事體伐好學,偏偏要學儂個老頭子?現在還把汝兒保命用個最大底牌給洩露出去?噶頭(這麼大)的事體為啥體伐早點講出來?系伐系要把汝兒作死了,(才)高興了?”
“俄阿公……”
“儂伐要喊阿拉‘俄阿公’,阿拉麼儂葛個樣子個外孫子……”徐外公深吸了幾口氣,回過頭衝著書房門嚷了一句,“還不走進來?!”
“外公。”門被輕輕地推開,趙清茹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從外面走了進來。雖然被自家大哥出賣這事,趙清茹是受害一方,但要說趙清茹依舊還是有錯的。最起碼出了事,也沒找徐家求助,這就是一大錯。
這次,趙清茹藉著唐越宋那頭收拾掉了蔣政,趁著馬上過元旦的機會,果斷請假回魔都,美其名曰接錢奶奶,實際上何嘗不是跟徐家攤牌,尋求徐家更大的維護嘛。
當然,這種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來的謀劃,基本就跟直接攤在桌面上沒什麼大區別了。不止唐越宋瞧出來了,就連頂頭上司那位老先生何嘗沒瞧出來。就是這麼任性不安分,在試探著底線,偏偏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動不說,還得按著要求,將所謂的保鏢給換成趙清山這個嫡親大哥。
“哼!”徐外公見趙清茹這般小心翼翼,反而越發地氣不打一處來,“還不算太笨。可算知道回家來向長輩求助。”
“外公,其實這事兒根本不能全怪我,好不好。”
“你還有理了?”
“本來嘛,大海表哥結婚的賀禮,就是個破綻撒。還以為外公跟舅舅們會問我來著。結果誰也沒問……”趙清茹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趙清茹提到了當日送給大表嫂江萊的那套製作精美的床上用品,還確實如趙清茹所說的那般,是個很明顯的破綻。趙清茹沒有解釋哪裡弄來的,無非是想讓徐家幾位長輩先開口問。誰曾想……一個比一個耐得住這好奇之心。
家裡的長輩不問,這讓本就心虛的趙清茹樂得裝傻。只是趙清茹直到這會兒了才意識到,原來家裡的長輩哪裡是跟她一樣在裝傻,分明就是在等她主動開**代來著。
“你這丫頭……”徐外公顯然也聽到了自家外孫女的嘀咕,忍不住伸手很颳了一下趙清茹的小鼻子,“晚上,等你大舅舅還有大表哥他們回來了,再好好合計一下。對了,親家他們知道這事不?”
“我還沒告訴爺爺,不過奶奶跟姆媽那兒稍稍提了一下。”趙清茹並不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