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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意出兵並非突然。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從正月裡回到鄴城始,便在著手為南征做準備,首先命人在銅雀臺南面將之前因為長年不疏浚而淤塞的玄武池重新開挖成湖,待湖成,便在玄武湖之上大練水兵,只待有一日,能夠揚威於長江之上,隨後又遣張遼和樂進駐兵許昌以南,日日操練兵馬,在解除許昌後顧之憂的同進,以待有一日南征。
隨著出兵日期臨近,心中總有一種不安,這日朝後,徑直去了暖玉軒,授課的先生,一見曹操,便嚇得戰戰兢兢,不能自己,曹操心煩意亂,揮手讓他離開。待他幾近小跑的走出書房,這才微笑著凝視曹衝。
捏著筆的曹衝滿面驚訝,“父相,你決定出兵的日期了嗎?”
“還沒有,”曹操斂袖坐下,“只是有幾件事難以決斷,不知衝兒是否可以給為父一些建議?”
“何事?”曹衝放下筆,恭恭敬敬的坐正身子,“父相請說。”
“雖然馬騰和韓遂已經投效於我,但是大軍一出許昌,許昌幾如一座空城,若他們趁虛攻打許昌,我便失去了後方的根基,”曹操侃侃而談,神情卻無一絲異樣,“衝兒,你可有法子替為父解決此等難題?”
難題嗎?曹衝會意的笑著,卻不說破,“父相何不上表請陛下冊封馬騰為衛尉,其子馬超為偏將軍,由馬超代替馬騰統領西涼軍,在鄴城賞賜一座府邸給馬騰和他的家眷,令他們遷至鄴城居住,若馬騰到了鄴城,想必馬超絕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西涼便已平定。”
沉默片刻。展顏笑道:“果然好計,另有一事,太中大夫孔融恃才負氣,其政見與我相悖,又與傳統不符,我記得丕兒納甄洛為妃,便被他好生嘲諷,說什麼武王伐紂,以妲已賜周公,我出征烏桓,他又寫詩嘲笑,我下令禁酒,他卻頻發怪論,堯非千鍾,無以建太平;孔非百觚,無上堪上聖,真真的奇談怪論,令我極為不悅。”
不悅?孔融的文章曾經看過,內容大多是伸張教化,宣揚仁政,而且對時政直抒已見。鋒芒畢露,難怪父相不喜他,但孔融的文章,文句整飭,辭采典雅富贍,引古論今,比喻之精妙,氣勢之充沛,當世文人罕能與其匹敵,聽父相之言,似乎有除去他的意思,心下暗覺惋惜,便緘口不語。
等了半晌,見他始終緘默,面上隱有不忍,知他愛才,也不逼他,暗中下定決心在出徵前,定要除去孔融,伸手輕輕拍了拍曹衝的面頰,“好了,我已決定七月起兵,衝兒想隨我一同前去嗎?”
“嗯,”曹衝點了點頭,滿面興奮,“我在信中已經向步姐承諾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要隨父相一同到江南去見她,待戰事一畢。我便要和步姐一同回許昌成親。”
承諾?曹操一愣,面色突然大變,“你在信中告訴步兒我們要出兵江南了?”
“嗯,”曹衝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父相不用擔心,步姐和我都會避免捲入這場戰爭之中,於步姐和我而言,交戰的雙方都是親人,我們無法偏幫任何一方,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中立。”
中立?曹操揚起眉,“你可知道這場仗是因何而起嗎?”
“父相要統一天下,荊州和江東是最大的障礙,”曹衝坦然道:“父相在統一天下之後,許會面南背北,登基為帝,所以這場仗,父相既是為了自己的宏圖大業,也是為了衝兒。”
“你既然知道我是為了你,為什麼還要兩不相幫?”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為他籌謀,他卻為了一個女子要放棄天下?曹操不由勃然大怒,漲紅了臉,高揚起眉。厲聲道:“難道你真的為了步兒,連天下都不要?”
“不,天下我當然要,”曹衝毫不懼怕,只是滿面好奇的回視著曹操,“可是我不能令步姐騎牆,且此時說兩不相幫當然言之過早,若這場仗父相志在必得,衝兒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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