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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別,別打了,我認錯了還不行……”我手撫胸口,努力裝出一副嚴重內傷的表情。
“說!你錯哪兒了!”莎莎和小盛(這個該死的叛徒!)虎視眈眈的。
“我不該打攪莎莎大人偉大的覓食計劃,更不該在打攪之後還對尊貴的莎莎大人的鼻子有所不敬,我知道莎莎主子拿那兩袋薯片是為我好,怕我經不起這兩袋資本主義薯片的誘惑,再次墮入貪圖享樂的腐化生活,所以不惜自我犧牲,好讓我能永遠生活在樸素單純缺衣少食的原始狀態之中……”我搓著手,奴顏婢膝地說。
“你知道錯就好,”莎莎下巴高高翹起像個女王,眼角卻漾出了笑意。“那我就罰你揹我去小吃街贖罪!”
“不是吧,寶貝,我現在餓的和個非洲難民似的,哪裡背得動你呀!”
“你是說我還是很重嘍!”莎莎擺了個玉女劍法的起手勢。
“別說非洲難民了,現在就是來只兩個月大的猴子,它都背得動你!”我奮力地用拳頭砸的胸脯砰砰作響,整個人的形象立刻從非洲難民脫胎換骨成發了情的非洲黑猩猩,再次熟門熟路地當了一把識時務的俊傑。
“算你識相。”莎莎熟練地跳到我的背上,猛地一拽我頭髮,“駕!”。
“你加個‘起’字好不好,還有,我腦袋上是頭髮,不是鬃毛。”我憤然抗議。
二十 減肥(下)
我向來都把小吃街當作一個神聖的地方,按照我從小接受的港臺電影武俠小說的教育來看,這裡經常出沒一些了不得的人物,不是豪門鉅富遊戲人間體驗一下我們這些下層老百姓的生活,就是世外高人隱居於此,時不時借酒裝瘋不付酒錢看有沒有善心人肯拉他一把,好找個品性善良的徒弟。於是我小時候一有時間就往那裡跑,看到有點氣質的人就站在旁邊搖頭晃腦旁若無人地吟些什麼“愛因斯坦說,莊子曰……”之類的,好讓他覺得我是一特有前途的小孩,藉著酒醉一時衝動收我當個義子什麼的,說不定這人就是一巨型財團的總裁。可惜後來有次正在那兒吟得上癮的時候,被幾個忍了我很久的常客喪失理智地拿著掃帚把我當蒼蠅一樣轟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
直到我長到十八歲到了可以發浪的年紀,又開始常往那裡跑,因為根據言情電影解釋,這裡不只有豪門鉅富,還有他們因種種原因離家出走流落至此的漂亮女兒美麗侄女什麼的。於是我每天西裝革履小頭倍兒亮穿梭於各個攤位之間,尋找鯉魚跳龍門的機會,到了十九歲尾巴尖兒上終於在一個燒烤攤位上發現一長髮似瀑白衣勝雪窈窕綽約的女子文雅地吃著烤魚,我心情激動地衝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小姐,我可以坐這兒嗎”,語氣優雅。她回過頭衝我微微一笑,臉上的粉劈里啪啦地往下掉。我的眼前一黑,頭一歪,昏死過去,所有的幻想像肥皂泡一樣破裂,要不是同學拉著差點開拖拉機去撞喜馬拉雅山。我想我後來在網上荒淫無恥的行為和這件事也不無關係。
照上面來說,今天我背莎莎去那裡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對我過去夢想的滿足,畢竟我的愛情也和小吃街扯上了關係,只是現在我卻實在高興不起來,因為對於我來說,從莎莎家到小吃街的這條路實在太遙遠了。
“親愛的,到沒到,再不到你乾脆就在路邊支個地攤兒把我賣了吧,估計能換兩斤大米。”我氣喘如牛,真是的,要想馬跑好,起碼得餵它兩斤草,就算一汗血寶馬,一天餵它根韭菜,你讓它給我來個三千米負重跑試試。
“快了,快了,加油加油。”莎莎倒是很悠閒,趴在我背上繼續體驗著舊社會地主老財的幸福生活。
“我實在是挺不住了。”
“嗯,”莎莎摟著我脖子,下巴拄在我肩頭認真思索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