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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還沒習慣。”我平靜如初。
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你說你很帥,可是……”
“熊貓不帥,世人關愛。醜因天災,矮是缺鈣。”我臉上還是一樣的微笑。
她臉色變了一下。
“你說你住在葡萄牙。”
“家鄉富饒,盛產葡萄。所有來賓,驚詫萬分,縱情高吼葡萄呀!葡萄呀!”我淡淡地說著。
“你說你精通四門外語?”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長笑一聲,目中流露出強大的自信,“罵人用dog,吃飯用米西,哈喇少是俄語‘好’。”
“還有一門?”
“汪!”
她的身軀開始微微發抖。
“你說你擅長五言絕句。”
“遠望人似玉,近觀似玉人,傾神細品量,媽的是假人。”
她的嘴角閃現了一絲血跡。
“你說你以七言律詩——《觀雨》聞名?”
“天上下雨嘩啦啦,那是神仙流淚啦,如果不是在流淚,為何下雨嘩啦啦。”
她周身一震,雙眼如浸死灰,渾身只有風吹衣飄再無其他半點生氣,半晌方道,“君曾言作詞無數。”
“風清清,月明明,政院呱呱強,小夥壯,美眉靚,姑娘噴噴香。 雲渺渺,水茫茫,我自楚天狂,佳人隔大江,寶貝在何方。 秋風峭,夜色迢,難覓玉人遙。定決心,踏征途,掉進下水井。哦哦……掉進……那下水井。”
她聽完之後在對天狂吐500CC血後終於鎮靜了下來。
“你真幽默。”她對我拋來傾城一笑,然後用如黑玉般的雙眸對我翻了個白眼。
好一個倚東風,一笑嫣然,轉眸萬花羞落。這一笑一盼殺氣無形,傷人無蹤,恐怕死於此招下的青蛙已經無數。
可是這次她失算了。因為她沒看透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多麼與眾不同的人,現在在我的眼中,只有飯。
“你餓不餓?”我用盡全身力氣逼出了這四個字。
回答我的是她肚子一陣嘰裡咕嚕的叫聲。
“難道你也?”我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出口。
“不錯,”她用水蔥般的玉指緊了緊腰帶,“為了今天,我已經27個小時34分57秒沒有進餐了。”
又是一陣對視,又是一陣沉默,又是一陣沖天的殺氣。兩人幾乎同時雙眼精光暴現,喝了句:“你請!”
北苑路東,十五米處,在眾多店面的掩映下有一個餐飲店,店是小店,很多年沒有修了,門上匾額破破爛爛。
然而就是這個破爛匾額上寫著震驚飲食界八荒十里的三個字,寫著令周圍所有學生望之止步的三個字:宰!人!堂!
這裡向來很少見到客人,今天卻有些異樣,因為裡面坐著兩個人,兩個飢腸轆轆的人,那就是我和她。
“菜!單!”我緊緊盯著油膩骯髒的桌面,一字一頓地說道。
彷彿亙古以來就隱藏在那裡,一張選單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桌面上。
反覆打量了選單許久,“來一份‘鬥戰勝佛’。”我的聲音有些遲疑。
悄無聲息地一個碟子出現在桌面,裡面是半片佛手,上面插著一粒大豆芽。
我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再來‘欲語還羞’。”
又一個盤子出現在桌面上,幾個魚頭靜靜地躺在裡面,嘴半張半閉,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還要‘拂拂風前度暗香’。”
啪!啪!兩塊臭豆腐扔到了桌上,幾個服務員開始一臉厭惡地在鼻前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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