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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對了,近日聞得秦大哥在比武時勝了那出雲谷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燕九仙,小弟我亦覺得與有榮焉,特在此給大哥道一聲恭喜了!”
這次那人話音未落,秦朗疏已走到窗前,猛一下拉開窗,笑道:“何必每次出現都如此出人意表,一年不見,竟學會跟你大哥來這酸腐的一套嗎?”
那少年與秦朗疏隔窗而立,先是不慌不忙的抱拳行了一禮,緊接著卻大咧咧的翻窗而入,再行一禮,方才道:“秦大哥,我又來了哩!”
仔細看那站在房中的少年,只見他生得是眉如柳葉,目似秋水,一張櫻桃小嘴笑時卻總是爽朗的微微咧開,露出幾顆整齊的皓齒,小小的鼻尖微微翹著,自有一番俏皮風味。再一細看,這風流俊俏的少年眉宇間還有些童年時的影子,卻不是那梁慕宇又是誰。原來自五年前那一別,梁慕宇不日便帶著西南之地的百年大戶梁家的拜帖上鐵劍門登門道謝,那次之後更是每年必有幾日上山拜會,而秦朗疏也依當日之言,逢他上山之日便抽空相陪,兩人談天說地,鬥劍比武,不亦樂乎。
真要算起來,他們兩人五年來相處時間統共加起來不過半月,且每次見面都相隔甚久,卻從來都未有生疏之感,這個種原因,既是由於梁慕宇的坦蕩爽直不矯飾,也是因為秦朗疏的沈穩包容不計較,兩人性格可謂相輔相成,相得益彰,正應了古人的那句“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只見梁慕宇向秦朗疏行禮之後,便自顧自的在屋內尋一處坐下,隨手拿了桌上秦朗疏的茶盅灌了一大口,大聲讚道:“好茶!好茶!”
秦朗疏見他一副牛飲的姿態,卻還不忘附庸風雅一番,分明是耍寶逗自己發笑,便笑道:“許久不見,賢弟的輕功越發厲害了!你這一番進來,鐵劍門內竟無一人發現,而愚兄竟是連你到了窗外都還毫無所覺,真可謂是……”
“秦大哥!”梁慕宇打斷他的大肆吹捧,面上不快,“你方才還說我酸腐,你自己還在這愚兄長賢弟短的,難道不比我更加酸腐嗎?我們江湖兒女,自當隨心所欲,這樣說話,是累也不累?”
“是,是,──小宇你總是有道理的。”秦朗疏連連應道,心中卻笑偏是這世家小少爺最愛把“江湖兒女”這四個字掛在嘴邊。
“本來就是如此!”見他答應得毫無不服,梁慕宇頓時眉開眼笑,拉著他的手道,“秦大哥,今天我們再去那湖邊比劃兩招吧?”說完不待他答應,便拉著他的手往門外去。
梁慕宇口中的湖,實則是翠苑山頂上一個小小的水潭,潭邊有一片開闊空地,甚是清幽,是以自他某次閒逛發現了這處好地方之後,每次來時必要帶秦朗疏去那裡比試一番。因秦朗疏自第一次去後也愛上了那處的幽靜,之後的幾次梁慕宇相邀他都答應得極爽快。但這次他卻頗有些猶豫,低聲道:“現下幾位長輩都不在門內,萬一有何事……”
“能有什麼事呢?”梁慕宇怎會如此輕易放棄,見他遲疑卻還是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鬆,急急說道,“秦大哥,我們只是比劃兩招,就算加上來回的時間,又能有多久呢?況且離開的這段時間還有安平在這裡,即便有些小事難道他便不會處理了麼?秦大哥,你那時可答應了我來便陪我玩,所謂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是了是了,”秦朗疏終於被他說得無法可答,既無奈又有些開心,道,“那等我去和安平交代一聲,──要不你也一道來罷,這次你來還沒見他……”說著便換他執著梁慕宇的手,向西廂李安平的房間走去。
兩人跟李安平打過招呼之後,便來到了山頂的水塘邊。這季節山下雖是夏日炎炎,山上倒是綠樹成蔭,氣候宜人。水潭邊的空地上即便沒有大樹遮蔽,但因臨水,也還算涼爽。心知秦朗疏不願離開太久,兩人方才對面站定,梁慕宇立刻做了個“童子拜觀音”的姿勢,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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