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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亞瑟在做最後的挽救工作,顧安琪的靈魂之火快要熄滅了,如果她真的拒絕任何幫助,他家長官肯定要失望了,別說拖過協調大會,今晚她都未必能捱過去。
亞瑟離開了,給顧安琪留下一隻玩具小熊就離開了。
如果他不停嘮叨,顧安琪肯定不會理會他的話,但是他就這麼幹脆地走了,顧安琪倒對著那隻飄在半空中的玩具小熊發起了呆。
一直髮呆到了半夜,在意識隱隱潰散時,她終於伸手試探了一下,發現自己真的可以碰觸到,才默默撈過那隻小熊,將它摟在懷裡。很快,溫暖的感覺從小熊身上慢慢滲透到了她的靈魂裡。
在這個城市的某幢住宅中,正閉目修煉的亞瑟察覺到他留在玩具中的力量被動用了,他微微抬了下眉毛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第二天,亞瑟如願以償地再次見到了顧安琪。她的靈魂逸散狀態不但停止了,甚至在他的力量幫助下,開始有了緩慢的凝固。因為這種凝固是被動的,而不是她的主動努力,所以過程非常緩慢。
不過,不需要很久,只要能拖過接下去的一個多月就好了。亞瑟絲毫沒有任何不切實際的目標,只要顧安琪能夠拖過靈魂中轉協調大會,他就算完成了任務。當然,如果在這期間顧安琪想通了,他不會不管她,如果還是想不通,他也不打算管她。
雖然他不明白人類所謂的愛,不過從邏輯角度而言,既然她自己都不願愛惜自己的靈魂,其他人幹嘛還要去為她的靈魂瞎操心?
接下來,兩個人的生活又恢復了開始時的和諧。
亞瑟繼續心安理得地每天忙著他那所謂的與工作相關的異界研究,顧安琪繼續每天發呆,現在是抱著一隻小熊發呆。
人這種生物,如果長在溫室中,無數人圍著他轉,哪怕是一點小傷口,都是無法忍耐的痛苦。如果長在路邊,被風吹被雨淋被太陽暴曬被路人踐踏被野火焚燒,只要根還在,春天到了就會堅強地長出嫩葉。
顧安琪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很多人勸慰她的時候她滿懷抗拒執意拒絕一門心思地自暴自棄,而現在,沒有人再勸她,某人始終把她當空氣當佈景板,她的理智倒慢慢回來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從發呆的間隙偶爾打量一下對方,慢慢發展到了開始期待對方的到來。
然後有一天,她開口說了一句話,這是她崩潰以後說的第一句話。
她問亞瑟:“你也是被他們強拉過來的?”
亞瑟對這個任務一直在例行公事不抱期待,所以他沒有料到顧安琪突然願意和他交流了,意料之外的突然發問,讓他沒能一下子就明白顧安琪在問什麼。
他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顧安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誤會。大概因為他的髮色也是黑色的,才會讓顧安琪誤會他們來自同一個國度有著相同的遭遇。
如果讓對方認為他們同是軍部的受害者顯然對完成任務有利,同伴心理可以讓對方放開顧慮交流順利,但是那很明顯是在欺騙,他與那個東方國度沒有一絲關係。
任務和欺騙之間,孰輕孰重不需要權衡,但是抱著能幫一把是一把的態度,亞瑟最後還是模稜兩可地回答了一個“唔……”字。
“你是怎麼想通的?我們的存在到底還有什麼意義?”顧安琪又問,她的糾結旁人看來也許毫無意義,但是對她而言,卻很重要。往日所有的一切都在死亡時崩塌,又在接下來的一系列陰差陽錯中發現自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從此陷入無限自我否定中,現在的她需要尋找新的人生目標才能走出來。
“為什麼要追問存在的意義?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意義。”像亞瑟這樣的原生代,他們能夠出生就意味著他們是靈光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