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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尉!密使求見。”
宋初一轉回身,“進來。”
一襲玄衣勁裝蒙面的谷寒大步走進來,雙手呈上一個信筒,“這是徐長寧的信函。”
宋初一接過來,開啟看了一遍。
谷寒見她閱畢,道,“魏國還有訊息,魏王臥病一月有餘,病情直轉急下,太子私下裡正在急尋扁鵲,近來都是太子監國。太子開祭壇,以祖先盟誓,擅動秦國先君陵寢之事絕不是他所為。”
原來是公子嗣危險了,宋初一道,“呵,怪不得徐長寧言辭迫切。”
宋初一心中早已醞釀好謀算,立即鋪開白帛,提筆寫完之後用蜜蠟封進信筒裡,“告訴徐長寧,他是享人間榮華還是身首異處,就看這回了!速去!”
“嗨!”谷寒把信筒揣在懷裡。
第337章 姓贏的種好
魏國大梁是列國最繁華的城池之一,商肆林立,人流如潮。
坐落在城南的大梁宮瓊樓玉宇,佔著滿城最佳位置,象徵著王權的至高無上。
寒冬凍結了這座王城,華美的宮宇之間不見往日美人嬉戲的熱鬧景象,明亮卻蒼白的日光刺目。
魏王寢宮裡一片寂靜,宮人如同沒有生命的擺設,殿裡瀰漫著濃濃的藥味。
“王上,用藥了。”內侍立於帳前輕聲道。
裡面傳來一陣乾咳。
“進來。”太子道。
內侍領著兩名宮人進入內室,太子、公子嗣和左右郎中都在內。
兩人同時起身,太子先一步將藥碗接了過來,準備親侍湯藥。
魏王擺擺手,“有嗣兒在,你去處理朝政吧。”
太子憂心忡忡的道,“父王身在病中,兒臣心中難安。”
右郎中閔遲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卻沒有插嘴。
公子嗣伸手接過藥碗,薄唇微微勾起,“太子是將來要做一國之君,怎可說這種任性的話?弟雖然一向遊手好閒,但侍疾這種事情還是可以為兄分憂的。”
太子頓覺失言,他擔憂是真,也是怕公子嗣在父王面前讒言,想留在這裡,誰知竟落下了話柄。
“嗣兒言之有理,寡人……”魏王急急喘息。
太子連忙上前幫他順氣。
魏王緩了緩,見他一片孝心,不由狠狠嘆了口氣,“寡人恨西秦,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姓贏家的種好!從獻公到孝公,再到今日這個贏駟,竟個個都天生的君主料!那贏駟不到三十便已見鐵腕不遜其父,你……你看看西邊!那幫玩意都快打到都城來了。我大魏國的儲君居然還在這裡端湯藥!這是天要亡我大魏國啊!”
魏王越說越氣,拳頭狠狠的捶著床板,“你給我滾到前殿去,即刻召叢集臣抗秦!”
“父王切莫動怒,兒臣這就去!”太子行了一禮,匆匆離開。
公子嗣坐到榻沿上,伸手扶魏王坐起來,“父王吃藥吧。”
“若是申還在就好了。”魏王嘆道。
已故太子申。也不是多麼才華橫溢,但比起太子赫更像一個君主,每每行事還算合魏王的意,在加上太子申是魏王的嫡長子。是看在他身邊長大的,父子之情比旁的兒子更深,以至於到今日對太子申之死還痛徹心扉。
公子嗣一邊用湯匙盛了藥送到魏王嘴邊,一邊順著他的話道,“大哥胸有丘壑,但畢竟不是您親自教導,難免性子柔一些,父王還是趕快養好身子,親自督導。假以時日大哥必能勝任國君。”
這一段話,真是字字中要害,是有心還是無意?
魏王眯著眼睛打量他。
公子嗣的模樣很像已故太子申,特別是這樣委婉又鋒利的言辭,讓魏王恍惚間又回到從前父子廢寢忘食商議國政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