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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便看好秦國形勢,早欲入秦,不過因欠了某人一個人情,便答應在衛國三年。三年以後,必將入秦。”
三年,也足夠贏駟處理完秦國內部之事。
贏駟微微頜首,不再說話,屈指敲了敲幾面,片刻便有侍婢託著熱米酒進來。
贏駟執起酒盞,朝宋初一示意,便兀自抿了一口。
宋初一亦端起來喝了一口。
兩廂靜靜無話,宋初一暗暗抹汗,您要是沒話說,就放我走唄?何苦又留下我這麼幹巴巴的喝酒,也沒有個樂舞。
“公可懼怕過?”宋初一放下酒盞,忽然問道。
一個十九歲的年輕君主,面對一幫手握實權,歷經世事、手段狡猾老道的權臣,會不會偶爾覺得膽怯?
這算是很私人的問題,贏駟可以拒絕回答,但他沉吟了一下,道,“無非是你死我活,何懼之有?”
也許吧,在某些時候曾經有過一絲膽怯,但時過境遷,他絕不會承認。
“先生可知秦國之事?”贏駟往扶手上靠了靠,一副放鬆的姿態。
黑色華服迤地,俊顏上冰冷卸去了幾分,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帶著映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雪光,宛若深谷靜潭,薄唇被酒水浸潤泛著淡淡的水光,宋初一盯著此景,竟忘記嘴裡還含著酒水,白白的米酒順著嘴角一縷流下。
贏駟剛調整好舒適的姿勢,一抬眼便瞧見宋初一這副德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咳”酒水猛然從鼻腔裡嗆出來,疼的她眼淚洶湧。
沒有贏駟的命令,外面的侍婢不敢進來。
宋初一嗆咳了半晌,掏出帕子拭了拭嘴,整理好衣冠,才拱手道,“君前失儀,懷瑾罪過。”
“先生因何失儀?”贏駟心中疑惑,宋初一分明是盯著他失態,莫非他有什麼不妥?
“請恕在下無禮。”宋初一心中一動,爬起來湊近贏駟,手指在他唇邊摸了一下,歉意道,“小事耳,是在下大驚小怪,還望公恕罪。”
言下之意,是贏駟先失儀,她看見了才接著失態。典型的佔了便宜賣乖的。其實倘若對方不是一國之君,她還可以再無恥點。
據宋初一對贏駟此人的瞭解,他不是個拘於小節之人,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惱羞成怒。
果然,贏駟全然未放在心上,喚了侍婢來,領宋初一去換衣裳。
出了門,宋初一面上便展開一抹燦爛的笑容,開張大吉呀不過當時心中雜念太多,摸那一下又太快,不大記得什麼感覺了。
屋內,贏駟靜坐,方才宋初一的動作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一個少年幫他擦嘴?感覺實在怪異……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掃過方才宋初一摸過的地方,垂眸看了看手指,什麼也沒有,便未曾放在心上,將那副齊國帛書塞進一個金屬筒中,起身往書房去。
至門前時,頓了一下腳步,吩咐侍婢道,“稍後領衛國使節出宮。”
“喏。”侍婢屈膝應聲。
宋初一換完衣物,便由侍婢引領著與籍羽會和之後出宮。
她今日心情不錯,卻並非單是因為佔了秦公的便宜。今日她所說的話題,雖然看似只是漫無目的閒聊,事實上是對秦公的進一步認識。
她第一個問題,只問“公可懼怕過”,卻並未指明懼怕什麼,但贏駟回答了關於君臣矛盾的問題,顯而易見,如今他認為這是一個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事情。
另外,這個問法,分明是在問私人問題,贏駟作為一國之君,完全沒有必要和臣下,尤其是一個外臣談論這些,可他回答了。這或許說明她的言論說到他內心所想。
贏駟殺商鞅,是必然,是大勢所趨。除了功高震主這一條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商鞅與秦孝公有著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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