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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胡扯!同她牽扯一生就已是人生最痛苦的事,倘若同她扯上生生世世,他不如自個兒先出道修仙,免去這輪迴之苦!
“喂,算命仙,你可曾算過你今晚的命運?”那魚瑚翩翩是氣得火冒三丈。雖在暈黃月光之下,細瞧不出他的容貌,可也聽出他的聲音正是白天的算命先生,尤其一身的白衫,說話的腔調——真巴不得將他狠揍一頓,瞧他還敢不敢騙人!
“魚姑娘——”他腦子轉了轉,勉強笑道:“今兒個晚上月正圓,雖有賞月之樂,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共居一處,只怕惹人閒話。不如你回你的房,我呢,改日再登門拜訪,姑娘以為如何?”
“那多麻煩。”她輕輕一躍,落在楚家的地面上,一步一步像要吊他胃口似的,慢慢逼近他,瞧他不自覺地退了一步,差點掩嘴愉笑,趕忙扮起怒臉,道:“別動!”
那楚天剛一時呆住,不敢再退半步,直到她踱到他面前來,昂起小臉瞧他俊朗的面容、出色的五官;輕叫了一聲:“你真漂亮呢!”她是真心讚美。向來就是沒心眼的人,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可那楚天剛聽來卻自動轉換成另一種意思——“你長得真是好看,倘若劃上一刀,會更好看!”
“天!全身上下你愛砍哪裡便砍哪裡,就是千萬別砍我的臉……這可是我的本錢啊。”他求饒道。
她呆了呆,眼睛眨了眨,認真地繞了他一圈。真不是普通的好看,平常她也常在外頭走動,瞧過的男子也不少,就是沒他好看,可惜就是太吞種了。
要她嫁給這種沒膽識的男子,她還真願當尼姑呢!
“我真什麼地方都可以砍?”她淘氣地問。
“這兒沒旁人,就算呼救也來不及了。傳聞你魚翩翩砍人的功夫一流,我自然只有讓你砍的分兒。”
“你可以反抗啊,笨蛋!”語畢,就朝他的俊臉猛揮‘了一拳,讓他跌退了好幾步。
“你打我?”
“我幹嘛不能打你?”她又要上前揍他一頓。這會他可學乖,拔起腿來就繞著亭子逃跑。
“女人打男人,成何體統?”他嚇白了臉,邊逃邊喊。
“男人能如你這般軟弱,也不配當個男子漢大丈夫了!”
楚天剛聞言,立即停下腳步,害她一頭撞上他,兩人同時跌倒在地。還好,有他當墊背,才沒摔疼她。
“男人非要舞刀動槍,方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嗎?武有武途,文有文路,本是兩不相干的事,試問,大唐僅有武將而無文人,能創這萬世之基,數十年的盛世嗎?”他是聞之氣結,生平最恨人家說他不像男人。
魚翩翩壓在他身上,沒有起來的意思;氣憤中的楚天剛也忘了要她起來,一徑說著:“你呢?雖是女人,可也不懂刺繡女紅,整日同那捕快到處跑,這便是女人家的風範嗎?”他冷笑一聲:“咱倆是半斤八兩,誰也不笑誰。”
話才說完,以為她該自慚一番,怎知她像個沒事人,還湊近他——他的俊臉微微一紅,想躲開,卻又遭她壓住,只得怒道:“你瞧什麼?”生平第一次同女人這般靠近,怎麼她愈靠愈近,差點貼到他的臉來。
魚翩翩好奇地注視他,瞧他的眉、瞧他的眼、瞧他的嘴,最下了個結論:“你比我還漂亮呢!”腦子一轉,再逼近他,古怪地伸手摸摸他的臉,自言自語道:“怎麼這般熟悉?長相雖不同,可那打骨子的熟悉感不正是夢裡的男子嗎?”
“喂,你……你快起來!”他急叫。
她簡直不把他當男人看嘛,被她壓住不說,她競還愈靠愈近,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心神不覺恍惚——“我壓痛了你?”她的手正巧壓住他的胸口,發覺他的心跳得好快,是怕她還會打他?還是受傷了?
才要開口再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