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咔吧咔吧！”

五三二的腦袋被扭斷，歪在肩膀上，疑惑與驚恐充斥在她那張年幼的臉上，殺意頃刻間從她的臉上退散，大滴的眼淚自眼眶湧出，鬆開了抓住零八七的腳踝，雙手可憐巴巴地扶著自己的搖搖欲墜的腦袋，茫然過後明白這是受欺負了，脖子顯然是疼的受不了，扶著腦袋轉了一圈找唐連高發現找不到，又被零八七那雙眼睛盯著，嚇得緊閉著眼皮哭嚎：“媽——媽！嗝兒，媽媽……嗚嗚嗚，嗝兒……”

零八七沒有搭理自己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五三二，彎腰在地上隨便找了個菱形的石子兒，上下拋了拋，一腳踹在了五三二的胸口將她踩在腳下，黑色皮靴還粘著之前在山洞裡螞蟻們的乾涸鮮血。

五三二害怕地盯著上面還粘著泥土與鮮血的鞋邊，她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壓力越來越沉重，視線從皮靴向上，是那張漠視自己的臉，她抿緊了嘴唇，雙手緊緊拉住自己的脖子，生怕他一腳再踹下來！她直到現在才徹徹底底的相信，這個和他有相同氣息的男子，真的會殺了自己！

零八七伸手將垂落的髮絲別在耳後，垂下眼臉看著自己腳下那個戰戰兢兢的小女孩兒。

【……愚蠢。】

五三二嚥了口唾沫：“才……不蠢的！”

零八七那張漠然一切的臉上終於露出除了嘲諷之外的表情——不過，在場唯一的觀眾五三二此刻卻沒有心情去看那張臉，她憋著眼淚，殘留在她大腦裡面的記憶告訴她想要撐到那個人回來，小聲說道：“你先、放開，我。”

零八七歪了歪頭，手中的石頭每次被拋起，指甲都在上面刮下薄薄一層，此刻已經是宛如刀面般鋒利，五三二以為他是要割斷自己的脖子，喊道：“不！你、你……”

歪頭掏了掏耳朵，零八七彎腰將石片鋒利的那邊抵在少女的脖頸上，五三二剛想用力掙扎，忽然感覺到脖頸上一疼，溫熱的鮮血從她的面板中流出！

——完了這回真的要死了！

五三二驚恐之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再一次湧出，用力抽了抽鼻子，結果呼氣時鼻涕沒吸好，粘在鼻孔上吹了個泡兒。

五三二：“……”

零八七：“……”

男人嫌惡地拽住五三二連衣裙的領口往上抻，勉強蓋住了她的臉，隔著衣服握住五三二的頭，一掰一扭脖子便歸位了。

五三二吸了吸鼻涕，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自己呼吸停止，掀開罩在自己臉上的衣服，扭了扭脖子——

“哎？不疼了。”

【告訴我……】

零八七冰冷的手指再次拿起那顆石片，抵在五三二已經痊癒的傷口上。

【跟著我們，為了什麼……】

“我，”五三二的眼珠轉了一圈，問道：“我要是實話實說，你就讓我跟著你們？”

零八七俯視著五三二，半響，他隨手丟掉了石片，站起身，朝著樹林伸出唐連高剛剛消失的地方走去，五三二呆呆地看著他的後背，眼中精光一閃，拿起自己腳邊的剛被零八七磨得鋒利石片，剛跑了幾步便消失在了樹林中。

男人的腳步一頓，他猛地回頭，金色的豎眸如刀芒般緊緊盯在了自己身後一米遠的地方，伸手抓住了空氣中的什麼東西，手腕一抖一甩，石片便憑空甩落出來。

五三二出現在他的面前，零八七剛剛抓住的正是她的手腕。

“我、不是……”再一次被人抓住的五三二漲紅了臉，她只是想要讓‘那人’的身邊只有自己而已，但是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厲害了，磕磕巴巴了半天她也沒找到個理由，怯怯閉上了嘴。

……

掰斷了枝幹，唐連高伸手將上面有著淡黃色表皮的果子摘下來，放在揹包中，漫不經心地繼續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