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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歸雲聽了我的話後怪笑幾聲,眼睛仍是一動不動的盯在陳非臉上,道:“我忍受魔宮的清冷寂寞十六載,就是為了等這一刻。我要看看你名動天下的清絕劍,是否真的那般出神入化,十六年前,你不屑與我比武,可今天,你沒的選擇。”
原來是這樣,只是為了比試……我在心中暗歎。果然陳非只是笑了笑,以這十幾年來一貫的溫文聲音答道:“閣下等錯人了。我不是簡聆溪,也沒有清絕劍。”
紀歸雲冷哼道:“少拿這套來搪塞我,你就是你,換個名字不代表換了個人。”
陳非的目光黯淡了一下,又復清明,再道:“我沒有清絕劍,所以我不是簡聆溪。”
一道寒光劃出弧線,我剛想驚呼,劍尖已停在陳非眉心處,閃亮亮的劍鋒映著他的眼睛,森冷森冷。
然而,並未刺入。
陳非一動不動,臉上平靜無波,不為所動。
“我只要一使力,你就橫屍此地,那麼這個小姑娘,也就難逃一死。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難道你也不在乎她的?”
陳非微微一笑,伸出兩指將劍一點點的移了開去。
“你不會的。”他的聲音非常鎮定,“你的劍上雖有殺氣,但卻被一直壓抑著。魔宮只想攔我,並不想要我的性命。”
一語刺中痛處,紀歸雲的神情立刻變了,讓我想起門上的獅子浮雕,那是一種竭力剋制著的慾念,將撲未撲。
“不要激怒我!”
陳非眼中不忍之色一閃而過,道:“如果你想比劍,實在是找錯了對手。現在的我,只是個凡人。”
“我難道不是凡人?”紀歸雲反問,哈哈大笑,“凡人又怎樣?照樣能練成絕世劍法,令得三界動容!簡聆溪,不要為你的退步找理由。江郎才盡只是因為不思進取,積累的才華揮霍盡了,卻沒有新的所得。你這十幾年來甘於流俗,荒廢了武功,與名字何干?”
這回輪到陳非臉色一變,被刺中痛處。
紀歸雲伸手入懷摸出一塊絲帕來,仔細的拭擦劍身道:“我只會向你出三劍。第一劍眉心,第二劍咽喉,第三劍心臟。只要你能躲過這三劍,我就放你過去。”
陳非繼續沉默,然而我看見他的手在背後握緊,又鬆開,指尖起了一陣輕顫。
紀歸雲把絲帕往空中一拋,長劍靈動,頓時將之絞成了千百片,悠悠揚揚的飄落,絲絮飛揚中劍光一閃,只一閃,直直的指向他,沉聲道:“即使不是簡聆溪,但也不至於怯懦至此吧?”
陳非臉色一寒:“好!”
好字才剛出口,一道劍風迎面而來,我頭上的髮簪碎開,頭髮頓時向後直飛而去。陳非的長袖在我面前劃過,劍風消失,頭髮重新回到我的肩上。
第一劍,流星般刺向他的眉心。迅速、乾脆、簡單,光彩於一瞬間。
陳非從我頭上躍過去,紀歸雲收劍,劍尖上穿著一片桃葉,他吹口氣,桃葉碎開,零落於地。
“好,第二劍。”他手腕一動,劍法忽然變的輕盈起來,掠起冷光一片,淡淡的像是月光。月亮出來時人不會有所感覺,等你感覺到時,銀輝已照在你的身上。他的劍法亦如是。
我看見陳非的灰袍在劍光之間遊弋,躲避那如影隨形的一劍。
然而他快,劍卻更快。只聽“呲——”一聲,第二劍在他衣襟上堪堪劃開,灰袍一片片的碎裂,如蝴蝶般四下翻飛。
紀歸雲淡淡道:“你用桃葉抵了第一劍,用衣服抵了第二劍,我看你用什麼來抵第三劍。還不還手嗎?”
陳非停在房間一角,額頭可見細密的汗珠,顯見為躲那兩劍傾盡了全力。
紀歸雲以劍橫胸,緩慢的劃了個十字,整個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那眩目的燦爛,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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