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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君一貫的紫袍加身,銀髮卻散開在後背,只餘耳鬢兩縷髮絲向後束起,他淺湖色的瞳仁兒似乎疊了幾分不捨,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看著他的臉,雖尤帶了幾分稚氣,可已經擋不住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
他便是東陵王朝的皇,拓跋聿!
拓跋聿挑眉,沒有直接回答他,反是瞥向在他身後的喜兒,“她就是你三年前之所以要離宮的原因?”
“不是!”樓蘭君幾乎立刻回答,像是意識到自己適才的失態,他為擰眉宇,抿唇靜默。
喜兒雙眼劃過黯然,頭垂得更低了。
拓跋聿也不過多糾結,“蘭君,現在你即已出山,可還願意留在朕的身邊?”
樓蘭君微怔,漠然的雙眼裡掠過一絲複雜,沒有立即回他。
見他沉默,拓跋聿背手嘆息,“若是上次圍獵場有你,朕也不會大意受傷……”
只要他開口,他知道,他樓蘭君必定拒絕不了。
就像適才,他雖極不喜那薄柳之,可他拓跋聿一句話,他卻狠不下心不辦,依舊讓人準備了一桌他喜愛的餐食。
樓蘭君苦澀牽唇,“你即已這般說,我還有何理由不留?!”
拓跋聿展唇,鳳眸暗流得逞之後的愉悅。
任何一個帝王,對於一個德才兼備,能力卓絕的人才的渴望都是極濃極強的。
更何況,樓蘭君的實力和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是他歸於他所用,東陵王朝必定如虎添翼。
倘若他讓拓跋森或是其他對東陵王朝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那時,他絕對是他最強勁的對手。
他不否認,他有他的私心。
“你暫時先留在這裡,之之的腿傷還需你每日針灸。至於南珏……”拓跋聿說著,偏頭看向南珏。
“南珏願隨皇上一同回宮。”南珏立馬回道。
拓跋聿挑高眉,“走吧,九哥怕是在宮中等得不耐煩了。”
說完,便率先往前走了去。
南珏嘴角微抽,跟上,何止是不耐煩,只差沒撒手不管了!
樓蘭君眯著眸子看著他二人一前一後離開,垂下雙眼,倒不知這次答應他,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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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幾天。
這幾天以來,樓蘭君每日早中晚都會過來給她腿上螫針,當然,面對她時臉色是一日比一日差。
不僅如此,他的隨身丫鬟每日隨他來,必定厲聲威脅她二三回才甘心。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只是樓蘭君每次在給她扎針的時候,也不曉得是不是為了整她,每次都痛得要死。
而她一痛,總免不了時不時的抓他一下。
但是,只要她抓他一次,那什麼喜兒必定罵她一次。
有幾次,她差點又拿鐵針戳她。
也不知道樓蘭君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竟然沒讓他的小跟班直接戳死她,還每次都替她攔下。
看看窗外,天色漸暗,這個時候他們也該是來了。
正這麼一琢磨,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薄柳之嘆了口氣,果然人是不能唸的,因為念什麼來什麼。
樓蘭君面無表情的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也不廢話,直接伸手掀開了薄柳之身上的被子。
而這時喜兒也已將包著各式長短不齊銀針的卷皮攤開,遞到樓蘭君的面前。
眼看著他取過一根較粗的針預備往她腿上扎去,薄柳之冷汗都冒了出來,立即伸手抓住他的手,可是下一刻手背一疼,害她不得不鬆開。
吃疼的瞪了眼始作俑者,薄柳之憋著嘴看向樓蘭君道,“樓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