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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產自新疆和田地區的羊脂白玉,細膩晶瑩,潔白無瑕。
黨旗從小就接觸玉石,自然知道這隻鐲子必然價值不菲,可她和周頌玉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老太太這般貴重的禮物她又怎麼敢收?
“聽你說你父親從前是做玉石生意的,想來你也見識過不少,所以你覺得這鐲子太貴重便不肯收下,對嗎?”老太太見她一愣,心想這孩子還真實誠,倒是個不貪財的,“你放心,這不是什麼專門留給兒媳婦的傳家寶,也沒你想象中那麼貴重,這是六兒新疆的朋友送給他的玉料,他給我打了兩套首飾,我做個順水人情,你就當是六兒送你的,記他的好就行了。”
“既然老太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吧。”周頌玉不動聲色地說道。
黨旗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收下了,老太太雖然說得雲淡風輕,但她看得出來這鐲子是有些年頭的,因此心裡總是有股莫名的不安。
事實上她的不安是準確的,周頌玉新疆的朋友的確送過他一塊和田籽料,他也確實給老太太打了兩套首飾,但這兩套首飾中卻不包括這隻玉鐲。周家除了老爺子老太太,只有周頌玉知道這隻鐲子的來歷。
老太太的孃家是吳江薛氏本家,祖上自明朝起就是當地有名大戶人家,到了清朝,一門五進士更是讓這百年家族達到巔峰。民國時期,社會動盪,軍閥混戰,薛氏族人紛紛移民海外,聚居多年的大家族朝夕間分崩離析。
老太太的父親是薛氏大房的嫡三子,因此在分家之際得了不少家產,這隻玉鐲便是當年老太太的嫁妝之一,是清末從宮裡流出來的東西,據說是康熙年間的老貨,因為一直存放保養得當,所以鐲子上鑲金的牡丹依然光澤熠熠,歷久彌新。
這隻鐲子是老太太的心頭好,她一直打算等自己百年後跟著帶走的。只後來有了她的小六兒,她就暗自決定要把這隻鐲子留給六兒媳婦。當年周培的母親作為長媳嫁入周家時,老太太不過給了一隻祖母綠的戒指和一套金飾。
她跟六兒說過要把鐲子給他未來的媳婦兒留著,所以她今天把這鐲子拿出來也算試探一下小兒子的態度。她從沒見過六兒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這麼多年帶回來給她瞧過的也就這麼一個,所以她想看看六兒對這姑娘究竟有什麼打算。
如果他讓她把鐲子收起來,她就知道還沒到那一步。可他讓人收了,她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兒,倒不是捨不得這鐲子,反正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黨國富以前做玉石生意時就給黨旗她們孃兒倆攢了不少好東西,翡翠的物件兒是最多的,其次便是和田玉,其中不乏上等的羊脂白玉。但從沒哪一樣東西讓黨旗覺得這麼有負擔感,她看向周頌玉,問:“你媽為什麼要給我這個啊?你為什麼讓我收下啊?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啊?為什麼呀?”
因為我媽想試探我對你的態度,因為我覺得早晚是你的東西,因為你本來就應該聽我的話——周頌玉如是想。
他暫時還不打算告訴黨旗這鐲子的意義,於是他說:“哪來這麼多為什麼,收都收了,白送的還有人嫌棄?”
“我怎麼就跟你說不明白呢?”黨旗鬱悶,復又嘆了口氣:“唉,你不懂我。”
周頌玉朝她看了眼,嘴角一彎沒說話。
黨旗沒看他的表情,又自顧自說:“你說這鐲子我戴還是不戴?戴吧,怕磕了,不戴吧,你媽會不會以為我不重視啊?”
“想戴的時候就戴,不想戴的時候就擱著,不過是件玩意兒,你們女人哪兒那麼多糾結?”周頌玉不認為這是個問題,這東西造出來不就是讓人戴的,難不成是讓人擺案臺上供著的啊?
黨旗白了他一眼,“跟你說不通——算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收起來擱保險櫃裡,萬一哪天咱倆散了,我也好完璧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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