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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鼻翼間歇出一聲冷哼,俯身下去,帶著尖長指甲的手狠重地一把插入那猶在動彈的肉塊之中!
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魔人士兵竟似都聽到了嬰兒尖利的高鳴,突起的黑氣籠罩了那團肉塊,緊接著隨著男人的動作,似浮在空氣裡的虛無又刺耳的尖叫聲陡然到了一個頂點,接著只聽“砰啪!”一聲炸響!
血漿與爆裂的肉塊碎了一地,男人手裡多了一塊黑色的石頭碎塊,碎塊上隱約可見浮雕的痕跡,浮著淡淡的黑氣。
男人額中的第三隻眼裡閃過狂喜的神色,但頭一微偏,隨即又目色陰沉下去。
他將那塊碎石在手心把玩著,觀察著它的大小與色澤,雖然並未發現什麼問題,但仍是懷疑地皺眉,道,“她竟然識得將這魔石的力量重新聚攏,排出體外?”
“……或許是為了產子。”旁邊一下屬分析道。
男人又多看了碎塊一會兒,第三隻眼狐疑地掃過洞穴,突然眼睛緊縮了一下,“……不,她不會知道!有人教了她!”
他的聲音陡然尖利,憤怒地喝道,“是‘他’!‘他’剛才就在島上!”
他一把扼住旁邊的下屬喉嚨,胸膛劇烈起伏,目色陰毒地喝道,“‘他’剛才就在這裡等這個女人排出力量!你們這些廢物,驚走了‘他’!”
摔開下屬衝出洞外,薄霧之外的海面洶湧著浪花、看不真切,也瞧不見一個人影。
他面目扭曲著,咬牙道,“肯定還沒逃遠!去追!一定要把他追回來!”
……
爆頭在迷糊中又聽見嘩嘩的水聲,伴隨著沉重拖沓的、一步步走近的腳步聲。
他無力地偏轉過頭,視線裡有幾枚滾落的白色藥片,木質地板的那頭是越走越近的一雙高檔皮鞋,有黑色的血液正沿著鞋面下淌到地板上。
接著陡然黑影靠近,他被人極不溫柔地抓住斷掉的左臂,一下子拎了起來。
尖銳的痛楚讓他悶哼出聲,昏沉的頭腦清醒了幾分,迷糊地看到對方是一個富家公子樣的男人,應該本是遊艇上的乘客。對方一身浴血,一邊拎起他一邊偏頭警惕地觀察著船外天空……半點沒有關心他痛不痛的意思。
他被丟在肩上半扛半拖——因為身高的差距——拽回了客艙,甩到了沙發上。
臉冷不丁摔進沙發裡,高挺的鼻樑正巧砸中沙發角落裡一個酒瓶,痛得爆頭簡直想罵娘,但還沒罵出聲呢,就被人翻了過來。
四目相對,對方那張欠揍的臉上果然一雙淡然冷漠、幽黑深邃的眼。但不過一瞬,對方便掠過了目光再不看他。
爆頭低低地咳著,看見對方一身的血,肩上還插著一根骷髏兵的箭,一隻手臂被剝了一半血肉、露出森森白骨、正往外淌著血——那看起來像是剛剛才形成的新傷。
“草……”爆頭低聲喘息著,皺眉道,“你TM去哪兒了?”
這話儘管語氣不好,但表達出來的的確是難得的關心的意思。雖然爆頭自己是抵死不會承認的。
然而五號卻並不答他,僅是丟了一簇細梗狀的草莖在他身上,轉身走開。
“這是什麼?”爆頭疑道。
“嚼碎吞下去。”走到窗邊的五號冷淡地道,並不看他,而是轉頭觀察著窗外動靜。
爆頭艱難地用被包成木乃伊的右手捻起那幾根皺巴巴溼漉漉的草莖,上面隱約還黏著新鮮的泥土。這不可能是要害死他的毒藥——他現在動彈都困難,對方要殺他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
他將那簇草莖揉成一團塞進嘴裡,很硬也很乾澀,幾乎咬不斷,味道奇苦,還帶著腥腐的氣息。艱難地嚼了許久,才終於嚥了下去,滿口都是苦汁。
但藥效來得很快,一團火一般的溫度從肺部升了起來,燒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