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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其事地走在前頭。
唐京摸不著頭腦,小心跟上,卻聽南珂道:“唐京,你今年多大了?”
唐京還在回味方才某人那令他頭皮發麻的注視,聽到詢問,便下意識答道:“弟子今年二百一十二歲了。”
“我記得,你當年二十歲便築了基。”南珂偏過頭來,讚許似的看向他,“九嶷第一百一十五代弟子中,就數你築基最快。”
唐京微微低頭,謙虛地笑了笑。
“即使你身負二十兩仙骨,要在二十歲築基也難得得很,師兄曾和我說,他收了四個弟子,你最為勤勉。”南珂笑得意味深長,“師兄是個護犢的,我平日聽他說了你們幾個不少的好話,不過他對你的評價我倒是贊同。”
唐京笑容開始發僵了。
一向冷冷淡淡眼睛長在白雲上的南師叔突然和他談人生,還誇他勤勉……嚇煞人好麼!尤其是配著他那雙若有所思的眼……
師叔你究竟要弟子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開啟天窗說亮話可好?
他勉強笑道:“南師叔謬讚,弟子愧不敢當。”
南珂輕笑,步履放緩,唐京一時不察,竟與他並肩而行,這下更方便了某人施放無形壓力。
“觀你境界,不日便要結丹。修真一途越向上越艱難,個人的勤勉和天分都不足以為恃,而更講究機緣,古往今來,眾多同道終身囿於結丹,其中不乏天資過人之輩。”南珂停下步子,以眼神俯視師侄,“唐京,你心中可有進修之道?”
……話都被師叔您說盡了,弟子還能說什麼?
其實唐京也明白,無論南珂出於什麼考慮才與自己說這番話,南珂說的都是實在話。
猶疑半晌,被師叔賞了顆甜棗又悶頭敲了好幾棍的倒黴蛋才訥訥道:“弟子愚鈍,只知天道酬勤……還求南師叔指點。”
南珂等的就是這句話。
魚兒已上了鉤,他卻不急著提杆,氣定神閒地行走在三月的春光下,衣袂翩翩,落在他身上的日光彷彿都比別人柔和三分,映得那張面龐更加皎白瑩潤。
見師侄臉上的忐忑已經滿溢,他方微微一笑,正大仙容道:“你既尊我一聲師叔,我自然也不會薄待了你,眼下正是有一樁機緣,端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南珂不知道,他現在正做的事簡直和某個世界裡人們稱之為“拉皮條”的破事兒別無二致,而唐京身體里名為草食動物直覺的那根弦,早已嗡嗡警告他前方高能。
氣氛微妙似一張薄薄窗紙,一捅就破。
兩個人看似和諧實則對峙的佇在原地,早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南珂向來視他人目光為浮雲,唐京卻暗暗叫苦,眼風裡忽然瞟到兩個熟悉到淚流滿面的身影,大喜過望,忙高聲喚道:“師妹!……宮師妹!”
剛下課的宮小蟬正與單潺潺說著話——她好不容易才哄得單潺潺暫時忘了求婚失敗這件事——聽到這熱情滿滿的招呼聲時還愣了一下,扭過頭來,就看到一向穩重的大師兄正用小狗看肉骨頭的目光看著她這邊,他對面還站著個藏獒級的麻煩人物,正是她最近相敬如賓的師父大人。
雖然偶爾會炸毛黑化,但本質上是個善良孩子的宮小蟬想了想,還是穩住了步伐走過去,先向師父行禮,然後看向唐京:“唐師兄,好久不見。”
確實有些時日不見了,唐京之前不知被委派了什麼秘密任務,自她回山便再未見過這位大師兄,就連原本定好是他教授的“植靈”也由風九真代課,治癒系變成了冷硬派,課堂上風刀雪劍嚴相逼,衝著好導師來的弟子們紛紛哭成兔子眼。
想到植靈課上不用再忍受悽風冷雨,宮小蟬心中著實鬆口氣,也不計較唐京把自己拖下水的事了,真心實意地笑:“師兄回來了,這一趟外出可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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