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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說得意興闌珊:“無論你做下多少罪惡,給人做過練功靶子,也該贖完罪行了。”
在東海邊,無妄災星隕落時,懶酒鬼似乎想殺她十次都不多。
若不是她記著小丫頭的名字裡有個情字,恐怕早已被人打成爛泥,混在東海泥沙裡。
時光過去,人物皆非,此刻,懶酒鬼卻任由她離開。
“我不能走。”紅菩薩目光堅定,輕輕問他:“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是什麼日子嗎?”
“無論你過什麼日子都活該。”這是懶酒鬼的答案,他再次陰冷麵目,言語冰寒:“我沒心情聽你報委屈,你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我就送你一把天火。”
天火焚燒,這對妖怪來說,是永遠的終結。
在東海邊,紅菩薩見識過懶酒鬼的功力,他一招萬鬼鬧事,能填補天裂,與朱雀、青龍、鳳凰同爭英雄。
他平時一副嬉笑懶散,實則功力深不可測,紅菩薩如果是聰明人,該知道此刻南星遭逢大難,他說要送天火,並不只是玩笑話。
紅菩薩的確是聰明人,否則也不能在東海邊保住性命,但她沒有逃走,繼續說下去。
“我過的日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紅菩薩眉間有淡淡愁苦,語音也變得悽婉:“我並沒有過練功靶子的生活,南星公主待我,猶如雙生姐妹。”
這真是個意外的答案。
老妖嫁女時,在那一路上,南星公主與小丫頭情同姐妹。
吞鷹蛇王與紅菩薩,要取小丫頭的性命做血食,南星公主該恨死她才對。
紅菩薩此時的答案,在說南星公主待她猶如雙生姐妹,這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南星公主恨我,但她確實沒有對我殘害半分。”
紅菩薩娓娓道來,說出其中蹊蹺。
“朱雀前輩教她南星法術,讓她在我身上練功,她一次也沒有這樣做。”
南星公主當然沒有這樣做,如果做了,朱雀隨便教的一招,早已取了紅菩薩性命。
“因為她說我是個可憐人。”紅菩薩唇角酸楚,像被人拋棄的寵物:“我半世生命的全部意義,是讓父親的狂夢成真,我只是一個器具,是肚子疼痛時候的馬桶,是嗓子渾濁時候的痰盂。”
活了半世,美豔半世,驕傲半世,狂妄半世。
在別人眼裡,只是馬桶和痰盂。
如果這是事實,多麼可悲又可憐。
南星公主沒有說錯,這是事實。
回想吞鷹蛇王設計的一切,紅菩薩不想承認也不行。
“馬桶和痰盂,不配做她的練功靶子。”
這是莫大的羞辱,紅菩薩卻不得不接受。
“南星公主的恨,將我從狂夢裡救回來,在我心裡,她已經是我的姐妹。”
懶酒鬼一直聽她在說,沒有同情,也沒有原諒,卻不再驅趕她了。
“朱雀前輩是無所不知的大能者,她知道南星公主不屑與我動手,將我留在南星,也沒什麼用處了,朱雀前輩卻沒有殺了我,也沒有趕我走,任由我留在這裡,呼吸南星靈氣。”
說起這段話,紅菩薩雙目隱隱有淚,輕輕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酸澀的一笑:“我知道我這樣想很卑鄙無恥,但在我心裡,我已把朱雀前輩認做了師父。”
不殺之恩,羞辱之恥,竟然能改變一個人。
“給我一個機會贖罪。”
紅菩薩飄飄跪下,伏在懶酒鬼腳前,說的誠心實意:“如今星辰大亂,我願拼了性命,挽救天下蒼生。”
如果能贖半生罪惡,此後能堂堂正正做人。
紅菩薩不管懶酒鬼答不答應,立即語出連珠:“朱雀前輩和南星公主,被人擒出星辰時,我化作一條小蛇盤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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