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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美景,本當對月吟一首“三五之夜,明月半牆”之類的詩句。
可忱王對此情此景,壓根沒心思欣賞,他早已經被生生撕成了兩半,一半在忠,一半在孝,或許那半忠裡,多是顧雁歌在作祟,但他也不否認自己想做個安閒地主。這天下,固然大美,可高在廟堂,擁有卻並不意味著得到,反而不美。
“莫木圖,去給父汗送信吧。”
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是一封書信,可忱王給自己選的卻是一條不歸路。這條路上,他將和她走的越來越遠。
書信一路加急的送到闊科旗汗王手裡,老汗王開啟信一看,臉上皺了很久的眉頭也就這麼鬆開了:“我的阿烏子到底是真正的男兒,沒網費闊科旗的水土養育了他,是他該為闊科旗謀劃的時候了。”
“汗王,眼下咱們還得先退了外敵。”
“是啊,陸安西這個混賬,早不來玩不來,知道我準備了兵馬,就上趕著撞,真是個不開眼的。也好,就拿他祭旗,漲漲我闊科旗兒郎們的威風。”熒辦事到底是牢靠的,至今煽動外夷一事還沒有人知道,闊科旗汗王只當是陸安西發了瘋,要貼上來讓他屠殺。
闊科旗現在正是兵強馬壯,整裝待發的時候,闊科旗汗王當然不會把小小的陸安西放在眼裡。
伺候,闊科旗的戰報一天天送到京城裡,宮裡皇帝就有些坐不住了,怎麼這些仗都湊到今年了,這些歌吃飽飯沒帶壞正反:“忱王啊,闊科旗哪裡展示也重了,你可需要回去助汗王一臂之力?”
忱王搖頭一笑說:“眼下京城的守備最重,臣憂父亦憂君,父汗多年來南征北戰,自由退敵之計。倒是現在京城無主將,臣雖不才,也願隨駕君前,略盡人臣之責。”
皇帝嘆了口氣,一臉感動:“不愧咱們小時候一塊長大,還是你們最記得情分,這天下要沒有永夜和你們幾個,說不定就敗在朕手裡了。若真如此,百年之後,讓朕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顧應無捱角落裡笑,這兩位一個演的比一個真,明明是一個有意反,一個時有心防,結果兩人還能演出一副明君忠臣的樣板戲來,真叫噁心死人了。
“報聖上,津北急報。”
“念……”這下皇帝是真急了,跟忱王有防,跟蕭永夜目前還沒防,蕭永夜這人就指著哪天趕緊把事辦完了,好辭官歸野。這點心思瞞不過皇帝去,所以皇帝才處處放心,事事安心。
“八月二十,慎君王獻計得逞,津北蕭副帥領六千精兵攻下圖日潭,寫信時已鎮守七日,安全無虞,補給已全部到位。”
總算聽著個好訊息了,這津北的戰事,除了恪親王那兒一直風平浪靜,就沒什麼好訊息,現在這訊息可以算是振奮人心了。皇帝心說,不愧是咱妹夫,困了就塞枕頭來了,當然也沒忘了顧承憶,這弟弟雖然不能認,但看起來打仗是一把子好手。
“應無,你記下了,回頭該好好論功行賞。”
“是,皇上。”顧應無一看,心道:這才是個笑臉嘛,剛才那跟狐狸似的張開嘴不叫笑,叫——算計。
皇帝一高興,讓人傳了酒來,拉著忱王和顧應無上花園裡喝酒去了。
顧應無在一邊想勸,可想了想這些天也難得高興這麼一回,九歲皇帝去吧。
喝到半醉的時候,想來酒量不咋滴的皇帝已經過量了,冠冕也隨意扯開,愣是嫌亭子裡坐著不舒服:“走,咱們上那喝去,小時候咱麼就喜歡在那喝酒。那會兒……阿烏子才這麼點……”
皇帝比了比身邊,然後接著說:“二莊那時候……就是一小跟屁蟲,天天屁顛屁顛地……跟在父皇后頭,那會兒咱們瞧不起他,沒少欺負他,誰能想到後來……後來這小子把咱們都涮了。說到這兒我……我記起來了,等他回來,我要降他的職,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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