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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賞這個賞那個?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自己不當家理事,跟著賈赦也關係冷淡,時不時還要應付孃家人上門打秋風,手裡的銀子自然是一個掰成兩半花。想想過去的日子,邢夫人心裡也是一肚子苦水。如今終於好了,自接了迎春與賈琮在身邊,賈赦對著自己也多有笑臉,平常的管家理事的差事也肯分些過來,慢慢的手頭終於活泛起來,於是也能好好顯擺自己體面了。
尤瀟瀟見她面色愉悅,笑著將一碟子新蒸的梅花糕往左手邊挪一挪,然後問道:“太太究竟有何事,還要特特跑來一趟?”邢夫人先嘆口氣道:“如今那府裡哪裡還有我們娘母子容身處,倒不如出來散散罷。”尤瀟瀟聽了,知道是元春省親餘事未了,那府裡上上下下都是一雙富貴眼,二房水漲船高,邢夫人的日子自然艱難了。尤瀟瀟便勸道:“太太每日往老太太處走一走就是了,平常無事只在自家院子裡,管得了那麼多呢。”邢夫人點頭道:“你說的何嘗不是——你瞧這半日沒跟你說正經話,我來是為了琮哥兒。”尤瀟瀟聽了,微微笑道:“我可猜著了,太太是想把琮哥兒送來我們書院?”邢夫人笑道:“真真水晶心肝玻璃人,可不是為了這個!咱們的家塾如今很不成樣子,太爺年紀大了,第一是管不了底下的事,第二自己都丟三落四的哪裡能教得了弟子,琮哥兒又是一向小心的,雖說不攙著那些個事,但也耽誤了他進益,於是我跟著我們老爺商量了,便是送琮哥兒在咱們這邊跟著敬大老爺唸書,有你這個嫂子守著,我們也放心些。”尤瀟瀟點頭道:“旁的事我也不敢自專,琮哥兒來唸書的事,我做得了主,只跟我們大爺提一句就是了,太太儘管放心把琮哥兒交給我,有我們這邊照顧著,絕不讓他受半分委屈。”邢夫人笑道:“受委屈沒什麼,只要孩子上進,倒費心讓大老爺點撥了。”於是二人說罷,又約定二月初二直接送賈琮過來唸書,因著兩府裡近,便是大房那邊早起送來,到了夜昏接回去,跟著一起吃午飯就是了。邢夫人又說束脩,尤瀟瀟笑道:“太太豈不是寒磣我們呢?照顧自家兄弟還不是應該的?”邢夫人卻是正色道:“你不用推,我聽人說了,你們這裡頭要進來不容易,所以才是正經來求你。再說族裡這麼多人,若是都蜂擁來,蹭著白吃白喝,你也難說嘴。反正咱們家也不差這些個銀子,我初二那日叫人一併送來就是。”尤瀟瀟見她行事大方,自覺小瞧了她,連忙就應好。
正好外頭婆子送了果子進來,尤瀟瀟忙道:“這是舊年他們想的法子,秋天的時候送來了好幾簍子白奶/子葡萄,咱們分了還是吃不完,索性就裝在地窖裡;想著過年的時候市面上找不到鮮果子,正好拿出來吃。年前開了窖,瞧著也壞了些,但未糟蹋許多,味兒還好,太太嚐嚐。”邢夫人見那葡萄粒子個個晶瑩剔透,拈了一枚吃了,甜香滿口,便笑道:“這法子好,果子存的當。”尤瀟瀟見她喜歡,又叫歡顏道:“我記得還有些高麗果,快叫端上來。”邢夫人聽了擺手道:“我吃些葡萄就罷了,不比你們年輕,這些個果子雖好吃,都是涼性的,怕是克化不了。”尤瀟瀟笑道:“吃不了就帶走,給二姑娘琮哥兒吃去。”邢夫人聽了也就罷了。二人說些閒話,便又談起十五那日元春省親的事了。
“二房輕狂得叫咱們大清早就在門外守著,等著半日才見人來告訴是戌初起身,老太太自己個兒都站的頭暈,忙送進去了。折騰了大半日,到了夜裡終於來了,那陣勢大的,倒是熱鬧。先是遊了園子,再聽戲,想著大姑娘也是心裡苦,點的戲沒一樣是吉祥的,眾人也不敢駁,她想聽什麼就唱什麼……雖說如今瞧著這等風光,大姑娘卻跟著老太太跟二太太幾個哭的淚人兒一樣,唉,我瞧著也辛酸得慌。”邢夫人說罷,面上有哀慼之色。尤瀟瀟忙插了一句,問道:“薛姑娘與史姑娘可見了?”邢夫人吃了一口茶,說道:“自然都見了,連著薛太太一起兒的,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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