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不過,江大奶奶又哼一聲:“當日你家本就沒臉,今日又何必多說。”人都是這樣,自己做下無數損天量的事情,沒有人說時候,只覺得自己做的無限正確,等到有人說時候,不覺得恥,反覺得惱怒起來。
當下裘世達冷了臉道:“舅嫂說話太過,當日兩家婚事,全是岳丈定的,怎的岳丈方去了沒一年,舅嫂就這樣翻臉無情。”
江大奶奶冷笑:“小姑還在孝期,你就納妾,可有半點為人婿的擔當?先無情的是誰?”裘世達正欲答話,聽到外面傳來聲音:“大侄媳,有什麼話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說,吵鬧不休又是什麼道理?”
救兵來了,裘世達的心落下,上前對來人行禮:“四叔來的正好,這件事還要請四叔做主。”江大奶奶見來的人是夫家族裡的四叔,心裡冷哼一聲,這些只知道和稀泥,糊里糊塗的老頭子,當日只要有一個人出來做主多說一句,也無需為了傢俬吵上堂去,白白把銀子填了官家,此時再來,倒不知道又要放什麼屁?
除了江四叔,還有裘家那邊的長輩裘二叔,見江大奶奶一臉不理不睬的樣子,這兩人心裡嘀咕一句,但還是上前,江四叔道:“侄媳婦,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夫妻本是前世的緣分,吵鬧也是常事,哪有一吵鬧就要鬧著休的休,離的離?”
江大奶奶的眼微微一吊:“四叔這話說的雖有道理,但今日是他裘家要休我江家的女兒,我們這做孃家的不為張主,卻是誰來張主?”
裘二叔見狀,又上前道:“我家侄子平日對侄媳,並沒半點不到處,昨日那事,卻也是侄媳她急躁了些,然雖如此,侄子當時也就悔了,並沒說出旁的什麼,況且侄媳她吃醋捻酸,不孝公婆卻也不是什麼為媳婦的道理。”
說要道理,江大奶奶可輸給人了?她的眉又挑了挑:“兩位說的全無道理,不孝公婆,且問小姑她是短了他們的吃,還是短了他們的穿?”這個?裘家父母的食是沒有看見,但衣是人人都看見的,也是穿綢著緞。
江大奶奶見兩人沒有反駁,又接著道:“吃醋捻酸?當日納妾之資可是我小姑的嫁妝裡出的,若小姑真是吃醋捻酸之輩,又怎肯在自己孝期做這樣事情?”
這幾句說的兩人又對看一眼,見他們不反駁,江大奶奶冷笑:“姓裘的不過是恨我家公公去年沒了,他再從江家得不到什麼好處,這才鬧將起來,若論這樣男子,自己沒什麼本事,只念著妻子的嫁妝和孃家的幫補,若是我,早該一頭撞死,還能說出什麼話?”
這話戳破裘世達心事,裘二叔的臉頓時紅起來,裘世達見狀不好,桃姑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休要把江玉雪這邊也脫了,上前道:“娘子她幾次仗著嫁妝豐厚,欺辱我家,這等事情,關著門又有誰知道,若不是受了氣重,誰會發作?”
見他又把事情推到江玉雪身上,江大奶奶差點倒了,江四叔忙上前道:“夫妻的事,既鬧到這等田地,誰對誰錯還真是不知,侄媳你不如這樣,把侄女接回去住幾日好生問問,這樣吵鬧,不是事情。”
這話正中裘世達下懷,江大奶奶眼一轉,今日這氣是出夠了,但小姑那裡只是說了幾句,她的心事還不明白,點頭道:“既如此,今日我就索性在這裡住下,等問問小姑再說。”
說著喚起自己帶來的下人徑自往江玉雪房裡去了,裘世達見他們走了,這才拱手道:“今日勞煩兩位叔叔,只是家裡事情太急,不留二位飲酒。”說著從荷包裡拿出兩塊銀子:“代茶,代茶。”
那兩人得了這點銀子,心雖不滿,但聊勝於無,裘父送他們出去,裘世達忙到裘母那裡去問問情形。
裘母已經梳洗好了,見了兒子,那淚水就往下掉,裘世達略問了幾句,就問今日情形,裘母此時恨江玉雪不止,滿口只是誇讚桃姑,又稱桃姑極有情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