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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徒見師傅將壓箱底的東西都翻出來，打抱不平道，「師傅，你怎麼將這麼貴重的東西拱手讓人，之前都不讓三九碰的。」

「你怎麼知道這裡面東西一定是貴重呢？」

三九說道，「你都不讓我見，還不貴重啊。」

楚千秋用扇子打了一下他的腦袋，「不一定是貴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用。現在有更需要的人，送給別人豈不是兩全其美。」

「好像也是啊。」三九還在發冷，楚千秋又用扇子敲他的腦袋，「還不趕緊去背千金方，元宵節之前背不完別想去看花燈。」

三九摸摸自己被敲了好幾下的腦袋，苦惱拿著書去背了。

程慕回到家，雲韻還在床上趴著，跟他走之前沒有半點區別。

「阿韻，我回來了。」

雲韻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麻木著，但他不敢動，一動後面就好疼，聽到程慕的聲音，也只是歪著腦袋看他一眼。

「你忍著點，楚大夫給我的藥，我幫你上。」程慕在雲韻的私處，用藥膏一點點抹上去。抹完之後，雲韻覺得涼涼的，痛意也沒那麼強烈。

折騰了大半天，身上不疼雲韻很快就睡著了，程慕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小盒子裡的東西還真是管用，他小心將兩盒藥膏收好。

雲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那種碾壓感終於消失了，雲韻試著坐起來，身上也有了力氣。就是下半身還不能大幅度動彈，昨晚雖說那種感覺銷魂入骨，現在這罪也不少受。

程慕也照顧雲韻的身子，晚飯都在床邊吃，還都是清淡的米粥，連著在床上歇三天，雲韻才好起來。

過新年全部都在床上躺著，能下地雲韻巴不得往外跑。

「程慕，我是不是要去叔父家一趟？」雲韻商議道，嬸娘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但叔父是真心待他，就算同族其他人斷絕聯絡，跟叔父之間他有點感情。

程慕也知道雲韻是個重感情的人，就憑雲二給的那一兩銀子，雲韻也不會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那我們挑個日子去吧，順便去感謝一下楚大夫。」

商議好他們開始備禮，過年走親戚都是厚禮，家裡除了肉也沒別的，得去街上現成買。

初五天氣晴朗，程慕確保雲韻身子沒事，才帶著他上街。

一路上都是來走親戚的，到鎮子上，街道兩邊小店都在門口擺著禮盒，方便過往百姓買。

程慕看了一下賣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糕點，挑了一盒綠豆糕一盒紅豆糕，帶著從家裡的肉，先去醫館。

楚千秋再次見到程慕倒是不驚訝，拉著雲韻看了一圈，確定整個人沒事臉上才露出笑容，見程慕手上還有一盒糕點，知道他們等下還要去親戚家。「阿韻，你身子好我就放心了，之前程慕來的時候，臉黑的跟個大水牛一樣。」

當面談論這事，雲韻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很快釋然了，楚千秋是大夫，他自有分寸。

在醫館坐了一會兒，兩人告辭準備去雲二家，楚千秋也沒留他們。

楚三九見客人走了，又端著茶跑過來，「師傅，您確定要跟他們交朋友？」

「怎麼，不行嗎？」

楚三九撓撓頭，「也不是，我就覺得那程慕不像是一般人。」

「就你多事！」楚千秋對著三九的腦袋又是一敲，外人面前三九乖乖當個小學徒，一旦只剩下他跟師傅兩個人，愛問愛玩的心思立刻就上來。

程慕還沒發現小學徒的本性，帶著雲韻往雲二家走。

「等下要是覺得不適一定要說出來，你嬸娘不是個好惹的人。」

「我知道，我現在就是嘴說不過他，我覺得我打架總打得過吧。」他還握緊拳頭讓程慕看自己有多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