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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來縣府送禮的人不少,本地的員外還有地主都想要巴結一下這位縣令爺,結果白白在外面等了一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剛好當值,在門口看著那麼多官人被冷風吹著,不好意思道,「我家大人真的在睡覺,不方便見客,要不各位明天再來吧。」
「早上來的時候說是睡覺讓我們下午來,下午來的時候又說在睡覺,你們縣令難不成大年初一一整天都在睡覺?」一家大地主家的人不高興了,上午還在下雪,他們這麼些人過來給縣令送禮還要忍受寒風的侵襲。
「這個裡面這麼說的。」也不敢得罪這些人,但他已經進去很多次了,每次小寶都是這樣講。
程慕聽到外面的動靜到縣府外面,一圈人質問著,「你們縣令到底出來不,聽聞縣令是個清官,還讓我們在這裡一直吹著冷風。」
「你們在這裡愛吹冷風就吹吧,縣令正歇息著,明年的稅收不會因為這些禮少半分。」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這樣說話。」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這些禮沒有任何用是真的。你以為縣令為什麼要歇息,就是不想被你們這些人打擾,一點禮就想收買,怕是縣令之前的作為你們沒看太清楚吧。」
往屆的縣令來他們都是這樣,去年那些盜賊表面上不收,實際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年不過是按照慣例,新上任的縣令看來真是跟以往的不同。
程慕一番話後,很多人都打退堂鼓了,天色也漸黑,不少人帶著東西離開了。
醉酒的後果就是腦袋非常疼,雲韻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中午吃那燒鵝的時候他還記得,後面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和做什麼了,好像他唱了小調,這也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晚間的時候,主簿和縣丞過來賀節,他們跟在雲韻身邊也知道雲韻的行為處事,沒敢送太貴重的東西,陳延之送了一根狼毫筆,主簿則是自己家做的醃肉帶過來幾斤。
這種禮物比那些真金白銀強上許多,雲韻歡喜收下之後,主簿便走了,陳延之好像有話說,便多留了一會兒。
「你那親事怎麼樣了?」
「聘禮已經下好了,定在臘月初八成親,今天就是說這件事的,多謝大人。」
「定好就成,以後有了家室,就要好好過日子了,有什麼困難事,兩個人就商量著,別總是一個人擔著。」
「是。」
程慕在花廳裡看兵書,等雲韻過來了,放下書說道,「都做完了?」
雲韻伸著懶腰,「剛弄好,這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歇息,一直得做做這個,摸摸那個。」
「那你說太守怎麼辦?」
「太守的話,就每天不要活了,天天就應酬吧。你什麼時候走?」
「初五,荊州現在正在訓練官兵,我得及時趕回去。」
「唉,你說我的命怎麼那麼苦,沒有喪偶,卻過上了寡婦的生活。」
程慕撫摸著他的手背,「那我是不是也過上了鰥夫的生活。」
「那可不一定,你在那邊美男美女都成群,保不準會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你說我要不要找個人監視你一下。」
程慕笑道,「這大可不必,我自有分寸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跟殿下都說了什麼,朝廷的動向又是如何,這些訊息現在不經我這裡,也都沒個準信。」
「殿下讓我做好準備,朝廷那邊還是老樣子,就是宣德帝身體不好,隨時有西去的準備。」
「皇家紛爭還真是不容小覷,對了,三月份開始童生試,我想著治理一下科舉考試。前些日子招縣丞的時候,一個連字都寫不好的人,竟然是個舉人。」
「柏陽縣城雖小,也是科舉的起點,你這麼做其他縣城的縣令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