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煙便陪著雷嶽在甲板上散步消食，雷巖也暫時沒什麼事務要處理，便和他們一起散散步，權當消食。

最近雷嶽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所好轉，連續幾天的膳食都儘量地多吃，所以柳如煙要飯後帶他消食，不過之前幾次都是不予回應，今天倒是很主動和柳如煙親近了。雷巖對於自己這個內向膽小的弟弟能這樣主動親近他人，感到很欣慰，儘管物件是這個柳如煙。

雖然就目前關係來說，柳如煙是他的女人（男主自認為而已，女主不承認的=&nbsp；=），但是雷巖還是覺得柳如煙不得不防。尤其最近他察覺到一件事，其實柳如煙對於雷嶽的事情並不是很關心，僅僅是照顧一下身體狀況而已，絲毫沒有所謂的姐姐寵愛弟弟或是醫者關懷病人的表現。對於柳如煙這樣的態度，其實雷巖曾經想提出異議，但是柳如煙不予理會，態度依舊。而鑑於柳如煙身上奇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雷巖也不加追問，只是繼續保持一個觀望的態度。

“姐姐……”雷嶽扯了扯柳如煙的袖子，心裡忐忑地希望她看向自己。

“怎麼了？”小少爺會這樣主動親近人，倒是很少見呢。

“那個……”消瘦的小手指向前方不遠處的城牆上，繼續問道：“是什麼？”

“那個啊，是城牆哦，看那樣子估計是前朝留下的吧。”柳如煙看了看小手指著的方向，那裡聳立著一大片高大而殘缺的石牆，牆體並不連綿，加之周圍都是荒蕪之地，本來存在的城已經不在，看上去就猶豫一個廢墟一般，散發著悲涼的歷史氣息。

“城牆是這樣子的麼？”這和他三天前出黑石城所看到的城牆差別也太大了吧。

柳如煙回想起曾經在這附近聽人說過的事，便道：“很久以前，還是前朝建國初期的時候，這裡還是蠻荒之地，人口相當稀少，當時也只派了一點軍隊來這裡鎮守。但由於附近有兩個小國為了擴張土地盯上了這裡，戰爭便開始了。由於鎮守的人太少，前朝對於這裡又是打一次就支援一點，以致戰事一直消停不了，而戰死的人卻不斷增加，因此這城又被人稱為埋骨城。你看那城牆，是不是很黑，比黑石城的還要黑？”

雷嶽點點頭。

“傳聞那是那些犧牲的戰士的鮮血染成的，日久之後便成了黑色。這戰事一直到前朝亡了，大邑國成立的時候，才真正的停了下來，但是已經沒有人願意住在那個城裡面了，所以那城就這樣被廢棄以致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很可惜……”雷嶽聽後不禁覺得太可惜了。

柳如煙微微一笑，輕聲感嘆道：“城，固然是可惜的，可是更可惜的是，那些為其窮盡一生卻最終只得戰死在那客死異鄉的人。”

抬起手摸了摸簡單束了一條馬尾辮的雷嶽的小腦袋，柳如煙想起一句詩，喃喃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中文讀的時候並不押韻，不過這大邑國的語言倒是讓其很押韻。

“想不到如煙姑娘也有這般才情。”一直在一旁默默聽兩人對話的雷巖突然讚許地說道。

柳如煙白了雷巖一眼。

“姐姐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雷嶽聽見雷巖這樣說，好奇地問道。

“醉臥原本是指喝醉了而倒下的意思，但在這裡卻是指倒在戰場上，君莫笑是請對方對於自己戰倒在戰場上這事不要見笑。後一句則是解釋前一句為何請對方不要對自己見笑，因為自古以來，去打戰的人，能活著回來沒幾個。”雖然原文要和前句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一起進行解釋才妥當，但她既然只說了後半段，也就不再引用太多原本那詩句的意思，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總感覺很悲涼……”雷嶽喃喃道。

“戰爭於我們普通人，從來都是悲涼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