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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收拾洗車用具時生著悶氣。她真該讓莎麗吃點苦頭,把「布布」帶去她家,留下牠在那裡摧殘她的椅墊;由於莎麗不久前才換了新傢俱——她好象老是在換新傢俱——所以對於損失椅墊填充物,她可能不會像曉薔這樣樂天知命。阻止她轉讓「布布」的唯一因素是,老媽把她的愛貓託付給她,而不是給莎麗。
至於大衛,情況大同小異。要不是老爸要她照顧他的愛車,她就會把它轉移到大衛的車庫,如果它在大衛看護期間出了事,她會覺得自己要負加倍的責任。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進退兩難。
備齊了鹿皮布、水桶、不傷烤漆的特製洗車皂、汽車蠟和車窗清潔劑,她讓「布布」出來到廚房陽臺上看她洗車。由於貓不喜歡水,所以她不認為牠會很有興趣,但她想要牠作伴。牠趴在陽臺上的一小塊黃昏陽光裡,沒多久就開始打起盹來。
凹痕累累的褐色龐帝克不在隔壁的車道上,所以她不必擔心會不小心噴到龐帝克而激怒了山姆,雖然在她看來,好好清洗一番對它有益無害。但話說回來,或許洗了也沒有用,因為它已經到了表面美容不會造成任何差別的地步了。但髒車令她看了就生氣。山姆的車令她非常生氣。
她開始賣力地擦洗和衝淨,一次一部分,以免肥皂水凝固而形成斑點。雖然這種肥皂標榜不留斑點,但廣告哪有不誇大的。這種洗車法是老爸傳授給她的,她始終沒有發現更好的方法。
「嗨。」
「要死!」她尖叫一聲,嚇得跳起來,沾滿肥皂水的布掉落在地上。她的心臟差點跳出喉嚨,她猛然轉身,水管還握在手裡。
水噴到山姆的腿上,他連忙往後跳開。「他媽的當心妳在做什麼。」他惡聲惡氣地說。
曉薔立刻火冒二丈。「沒問題。」她欣然同意,然後把水正對著他的臉噴。
他大吼一聲閃躲到旁邊。她以立正姿勢握著水管,看著他用手抹掉臉上的水珠。第一波出於無心的水攻弄溼了他膝蓋以下的牛仔褲褲管,第二波弄溼了他的運動衫。溼透的運動衫前襟緊貼著他的肌膚,她努力不去注意他結文的胸跡
他們像槍手對決似地面對面而立,彼此相距不到三公尺。「妳他媽的是瘋了嗎?」他近乎咆哮地間。
她再度用水猛攻,他又躲又閃,她卻用水柱緊追不捨。
「不準說我瘋!」她大叫,用手指壓扁水管開口,使水柱噴得更強更遠。「我受夠了人們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到我頭上來!」她再度對準他的臉噴。「我受夠了該死的你、莎麗、大衛、公司的每個人、那些無聊的記者,以及把我的椅墊撕得稀巴爛的『布布』!我受夠了,聽到沒有?」
他突然改變戰略,轉躲為攻。他不顧對準他的強力水柱,壓低身子朝她衝來。她企圖閃躲時已經慢了一步,他的肩膀撞到她的上腹部,撞擊力使她往後靠在「腹蛇」的車身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走她手裡的水管。她撲向水管,他把她壓回車身上,用他的體重使她無法動彈。
他們兩個都氣喘如牛。他從頭到腳都溼透了,水從他的衣服滲到她的衣服上,直到她幾乎跟他一樣溼。他們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兩人的鼻子相距只有幾寸。
水珠凝結在他的睫毛上。「妳用水噴我。」他控訴,好象無法相信她竟敢那樣做。
「你嚇我。」她反控。「用水噴你是不小心。」
「那是第一次,第二次妳是故意的。」
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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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了『要死』和『該死』,妳欠我十元。」
「我要加一條新規定。你不能激我說粗話,然後罰我的錢。」
「妳要對我食言?」他不敢置信地問。
「當然,都是你的錯。」